察觉到所有人茫然的注目,锦初敛神,目光微挑,“那个说话有理有据,实际暗藏挑衅的宫女,跪过来。”
宫女垂眸掩去神色里的不忿,“奴婢素叶,给娘娘请安。”
银翘飞扬跋扈的一脚踹在了素叶的屁股上,昂着小脑袋一脸的仗势欺人状,“娘娘叫你跪过去,你耳聋了吗?”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银翘越发了解自家主子的作风,若是这个宫女没有问题,怕是就算上房揭瓦,她们主子都懒得去多看一眼。
而且银翘本身也是相当聪慧的小姑娘,深知越是这种时候显得理直气壮的家伙越可疑,在所有人都胆颤心惊唯恐被连累快要词不达意的情况下,独她一人有条不紊,仿若一切早在心间,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劲头中透着一种‘你们这些蠢货’的蜜汁自信,稍一想就觉得违和的很。
况且这种把台词融会于心的反应,又不是唱大戏的!
素叶被踢的五体投地,她咬住唇,忍下了满满的愤慨,立刻识时务的调转方向,跪在贵妃榻的身前,不慌不忙的说:“娘娘恕罪!”
“恕罪?”锦初微微起身,通身的熏香无孔不入的侵入了素叶的鼻息中,让她被熏的脸色轻轻发红,马上又凑近了一些。
“凭什么让本宫恕你的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岂不是扰乱后宫?”
什么跟什么?
素叶一时懵逼状。
她只是客气一声,这位贵妃脑子没问题吗?居然顺杆往上爬……还想借机治罪于她。
素叶还想说什么,便听这位贵妃非常任性的挥挥手,“来人,这个贱奴自认罪责,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问出同谋是谁!”
奢华雍容的宫殿似是从里到外被冰封冻结,宫妃宫人齐齐的打了个冷颤,眼里心里只有贵妃霸气侧漏的挥剑一指,犹同与情人呢喃般,柔声道:“一个一个说,在胡乱嚎,本宫立即割了你们的舌头。”
美人多情,连带着本身是美人的两名宫妃都看的眼不带眨的,心里突然扫去了原先的嫉妒,暗暗生了羡慕之心。
原来女子也能活的如此大气磅礴,一举一动没有半分矫揉造作……
十五六岁的少女双眸透着隐隐的倾慕和激动,就算是处于后宫这种女人权利斗争的最前线,依然能看出毫不掩饰的激情澎湃。
锦初眉头抽了抽,目光一别,正好看到角落里畏畏缩缩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宫人,尽可能把自己缩成了鹌鹑。
可惜他面容清秀白皙,即便躲在几个宫人身后,仍是能一眼看出水嫩青葱的白嫩模样。
“你是……娴妃殿的?”剑尖一挑,将小宫人的下颌挑起。
小宫人浑身先是被冰冷的剑气激的一个冷颤,在一被迫抬头,顿时又被贵妃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惊艳的瞳眸一缩,一扫原先的避之不及,谄媚道:“是的贵妃娘娘,奴才跟着娴妃而今在荣世殿侍候。”
锦初闭闭眼,长得好果真不代表一切,看这宫人遇到漂亮的女人便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一股猥琐气质,贼眉鼠眼的恨不得昭告天下,他有问题。
懒得和这种人废话,锦初手腕抖抖,直接在他身上滑动几下。
感受到剑意的寒凉,宫人这才乍然从美色中清醒,他啊的一声惨叫,身体往后仰去,却见那身青灰色的宫服四处散去,露出白皙瘦弱的身躯和一根要软未软的物件……
“啊!”宫女吓得纷纷捂住眼睛。
锦初哼笑一声,扭头将剑丢到案几上,下令道:“查!”
顿时几个侍卫涌了进来,手脚麻利的捂住这个宫人的嘴,在他还傻愣愣的时候便将他拖拽出了殿门。
此朝没有太监的存在,男子入宫则每月需要服用一种药,断了欲望,那物在药性下只会软趴趴,没有用处。而且宫人大多选一些面目粗陋的,物件短小的,像娴妃宫里那个天赋异禀的小宫人简直打眼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