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不含糊,手指快速的敲打了李芳菲几下,跳下了床。
稍许,床上的人果然悠悠转醒,一脸懵懂的起身好奇的看来看去。
“小姐?”李鹤求证的小心翼翼的问道:“身体可有不适?”
李芳菲迟疑的盯着他,半响慢慢的摇摇头。
顿时李鹤松了口气,转脸凝着魏楚,神色顷刻变得狰狞异常,迅速的攻了过去,“拿命来!”
魏楚一动不动,环肩倚在床边,嘴角的笑意加深,饱含讽刺。
很快李鹤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他的内力竟然不知何时淤堵难通,如同未练武功之前,腿脚笨拙无力,掌风软绵绵毫无威力。
这是什么邪功,怎么会克制他几十年的功力?
李鹤大吃一惊,顾不得屋内见不得人的情况,刚要开口叫人进来,就觉得胸口透心的凉。
他微微低头,一抹冷芒刺痛了双眼。
一柄沾染血的匕首穿透了他的心窝,顿时,他怒睁着眼瞪向魏楚,死不瞑目。
魏楚毫无波动的抽出匕首,李鹤倒地再无声息,陡然间,他杀意蓬勃,猛地将匕首回身一掷,匕首飞速的破空,划过李芳菲脸颊处凌乱的发丝,强迫那显然要张嘴大叫的李芳菲立刻捂住嘴巴不敢放声尖叫。
瞬间泪水划过脸颊,她睁着一双不知何时已经清醒的双眸泪汪汪的看向魏楚,楚楚可怜的恳求着,“不要,不要杀我!”
攻击比先前还要凶猛,以必杀之心出的招。
“杀了我,她也活不了!”紧急关头,魏楚脱口而出,而那掌风迅速收敛,碰到他胸口时仍将他撞击到墙上又跌回了床榻,李芳菲正好垫底。
即便身上陡然压了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李芳菲仍是一动未动,这下李鹤不敢妄行,只是看着魏楚时,眼神中的杀气比之对待褚霖不差半分。
魏楚草草抹了下嘴角的血痕,不在意的呲牙一笑,“我看您老收功收的太急,也受了不轻的反噬,要不咱们各退一步,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李鹤压下胸口的憋痛,眉目竟然柔和了几分,“小姐无辜,她年少体弱不该受那份罪,我看不如你先解了她的穴,有何恩怨咱们私下解决,何以小人行事!”
“呵呵。”魏楚一脸笑意,语气越发客气,“您说笑了,我怎么敢跟您跟您比小人!”
李鹤目光一凌,冷冷注视着他,刚要发作只见他接着笑眯眯的说:“不对不对,是您比我小人!”
原本要大怒的李鹤忽然笑了起来,“小伙子好胆识,在我眼皮子底下居然敢动我家小姐,你可真是不、知、死、活!”最后四个字杀气飚出,空气都冻结了几分。
要说不怕是不可能,但魏楚想的明白,若是逃不过这一劫早晚是个死,还不如嘴皮子痛快了再议。
不愧是锦初教导出来的,临死关头这不顾所以任性妄为的性子跟她也如出一辙。
“多谢夸奖,反正小子是烂命一条,不像是李小姐家大业大盼着她活的长长久久的人多。”他嬉皮笑脸的盘腿坐在李芳菲的肚子上,两个人似乎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位置不太对,笑吟吟的仿若久未相识的朋友而并非恨不得弄死对方的敌人。
李鹤皮笑肉不笑,“军爷似乎姓魏,这附近村落我记得有个魏姓大村,莫不是你的亲友?他们想来是盼着你升官发财光宗耀祖,你若解了这穴,我家小姐安然无恙,我定会在姑爷面前美言几句。”
“哈哈,我要是有亲人在世的话倒好了!可惜了,小子怕是没这份福分等着李总管美言了。”魏楚讥笑着,魏家人少,虽有分支却远不在此,想要找来威胁他,呵呵,比登山还难。
这下李鹤笑不出来了,此人不怕死也没有弱点傍身,实在是难办!他家小姐可不是这等皮糙肉厚的傻小子,那穴位点的极为古怪,连他都看不出深浅,实在是难办的很。若是执意杀了这小子,连累了小姐的性命便是死一百个他都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