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皇上的杀气浓重,愣是让一众老臣得知事情的经过后,哑口无言,倒是有那摄政王一派的大臣,不懂事态更迭的变化和现实的残酷,傻乎乎的出头指责皇上不分辨事实真相便残害皇族血脉至亲家眷乃残暴之君,自然是被很残暴的当场革职,并以与摄政王同流合污之罪,抄家问斩。
朝堂之上,大臣们噤若寒蝉。
皇帝的威严日渐增进,霸气和决断完全不输于先皇,坐在金銮高座,再无一丝的稚气和天真,那双眉目微微有些戾色,乌黑的瞳孔似墨似渊透不出半分的情绪。
这样的皇上,有谁还敢轻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栾垂眸环视着下方的臣子,紧直的背勃然有力,他沉声喊道:“众卿平身!”
一场风波,乍然响起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因为摄政王打算走的是谋策之路,封地哪怕有存兵也不足和朝廷抵抗,更何况主子都死了,又有谁冒头找死。
所谓树倒猢狲散便是如此。
倒是皇上为了他心心念念的太监,而怒斩摄政王的传闻,再次响彻大楚,一部部野史小传在无朝廷干涉的情况下肆意传遍了巷尾街头。
谨行握着一本新出的‘楚京传奇’的小黄本,一边骑马一边看,看的是津津有味。
谨慎嫌恶的瞪他一眼,压低声道:“那里的浑话荤话,实在是不雅,看过了赶紧烧掉,被主上发现,先治你一个大逆不道。”
“咱们这几个人,哪一个不能为大人在刀山火海滚上一圈,即死何妨!看看现在的大人,若不是费心教导你我,怎会旧毒复发,大人明明舍不得咱们,可是却因着主上,将权宫所有的势力双手奉上。”他不经心的摆摆手,眼睛就没离开过册子,“爱屋及乌,主上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咱们。哈,上次我给大人讲了个短的,把大人逗的可开心了,这回的长,我要一段段的给大人当床头故事讲,哈哈!”
“大胆!”楚栾一拍桌案,护卫立刻抽刀,“既然你家女儿有线索,为何不早早来报?”
“为臣的错,轻玉她疯疯癫癫,为臣是怕她曾经出言伤过大总管,实在无颜见皇上。”
“呵!不是怕伤,而是怕伤不到吧!”
一听此言,楚宣冷脸,再无一丝曾经的嬉皮笑脸。他起身,掸了掸衣摆,背身而立遮住了斜射而入的光线,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堵墙,气势咄咄的俯视着楚栾。
“皇上为了个老太监,不相信为臣,若不怕臣子们心寒,那便搜查吧!”
楚栾轻笑,“谁跟摄政王说,朕要搜查的!”他轻轻靠近,“朕只是来探望摄政王……而已!”话音一落,他骤然闪开,自身后窜出一道瘦小身影,随之扬起一股无味白沫。
楚宣猛地闪身,仍是没有躲开白色粉末的范围,他赶紧用茶几上的茶水泼身,以防药沫有毒。
这兔崽子今天必要撕破脸哪!
楚宣生恼,大喝一声,“皇上受奸臣蛊惑,抓住他们!”在他印象里,小皇帝本身只会花拳绣腿,一旦拿下护卫,便只得束手就擒。
谁知,那紧跟楚栾其后,面容无害娇柔可人的小太监,竟一个拂摆打在了他的胸口旧伤处。
楚宣一口血喷出,勃然大怒。
“果然是你这个杂种派人刺杀本王!”他嗷叫一声,在内力的鼓动下,弹开了那个找死的小太监。
夜耀后退几步,将皇上护在身后,低沉警惕的说:“大人确实重伤了他。”否则楚宣胸腹间不可能有荧光闪烁,这是大人那名为清莹软剑的特点,配上石灰,一个月之内伤处都会散发出微弱的莹亮。
楚栾牙关紧咬,目光仇恨的瞪着被小太监们武力纠缠的楚宣,他胸前已经有血迹渗出,以谨奴的凌厉手段,此刻楚宣必然是重伤难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