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国向来如此,许是开国老祖宗怕为皇者独断独行成了人人唾弃的暴君,便下了指令,皇室暗卫遵从和保护的只能是那个位子上的人,若是换一个别的楚姓皇族,他们便换人听令,也不怪楚栾没有安全感。
好在监管暗卫的毒,只有皇帝才能掌控。
但锦初知道,毒方就在玉玺里,也就是说,拿到玉玺等于坐上皇位。
“皇上,奴才还是想探一探!”面对楚栾眉目忧愁的面容,锦初神色放柔。
楚栾一怔,没想到她还会旧事重提。
他咬咬唇,眼眶有些发红,“是朕……太无能了!”
“瞎说!我的皇上聪慧而明理、清醒而公正、威武而担当,一定会是大楚国的好皇帝!”她轻轻的拍着他的手,眸色认真。
“谨奴……”被夸得热血沸腾的楚栾,只听,“当然,若是长大后能够不被美色所迷惑就十全十美啦!”
楚栾……
…………
临夜:宿主疯了!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楚栾:被撩的一脸血,心里还挺美的,朕是怎么了?
锦初:-我的皇帝最英勇!
楚栾:咳咳,其实床上朕更英勇!
临夜:……好好的小皇上,一言不合开黄腔……
作者菌:窝是谁,窝在做什么,明明承诺没有耽美的……窝是谁,窝在做什么???
许是楚轻玉留给楚栾的第一印象失败,让楚宣一时对她的智商产生了怀疑,之后本来楚轻玉时不时的蹦跶撩骚的日常,改成了楚宣自己上场。
上一世楚宣极为沉得住气,在楚栾完全对楚轻玉放下心扉心生爱慕之后,才三请两请的回了京,而今不知为何如此的冲动。
“真的要去吗?”楚栾小脸微拧,十分的不放心,虽说谨奴受得都是皮外伤,这十几天经过精心调养好了大半,可失血过多也是个现实,原本红润的脸现在还没补回来,“他来了京城更好,有什么阴谋诡计,朕倒是不怕。”总比滞留封地养的兵肥马壮直接厚积薄发的反了他来的强。
锦初失笑,“除非您想治他于死地,否则轻而易举他是不会跟您短兵相向的!”她见楚栾不以为意,小脸仍是挂着不赞同,又是心暖又是无奈的继续道,“朝堂之上,他那彩依娱亲的劲头,不外乎是希望大臣们目睹他对您的情谊,认为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皇族子弟,甚至他那不顾及女儿名声的举动,奴才怀疑都暗藏玄机呢!”
“阴险!”楚栾咬牙。
“当然,这一切不过是奴才的猜测,想知是真是假自然要亲自去探上一探。”
“反正你就是想去!”楚栾瞪眼,日渐粗糙却越发结实修长的小手紧紧握住她的衣摆,赌气的说:“干脆带朕一起去得了,朕是真龙天子,谅那鬼怪也不敢轻易犯上!”
没忍住,锦初伸手捏了把真龙天子的小脸。
柔软的爪子遇到嫩乎乎的肉脸。
两个人同时一愣。
“大胆!”楚栾恼怒的拍了下案几,“竟敢调戏朕,罚你这奴才哪儿都不许去,闭门思过十天!”说完,带着一直装隐形人的谨言气哼哼的甩袖离去。
锦初哭笑不得的放下手,这借口找的也是没谁了!
殿外,谨言瞄了眼摸着自己脸蛋又是傻笑又是蹙眉又是发呆的小皇帝,忽然有种奇特的感叹,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谨总管能在冒犯天颜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了吧!
圣旨不同于别的,虽说锦初全身心的为皇帝打算,平日里开开玩笑是玩笑,但口谕一下,她也会严格执行。
一天不少,她果然闭门思过了十天。
这十天御膳房的美食、药膳不断,生生把身材消瘦的锦初增补了小十斤。而十天来,楚宣一日不落,天天找楚栾聊闲磕作怪扮丑,好像只为图皇上一笑。
为他的耐性和忍辱负重,锦初很想拍巴掌表示赞赏,同时也有几分迟疑,担心楚栾被他的示好所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