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好奇的问。
“这里……是不是能买唐门之药。”
药童立刻四处看去,见没有病患上门,立刻小声道:“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旗子上有唐门的标志,放心,我认识唐门的朋友。”
显然药童并没有放心,反而越发谨慎,“那您该知道,唐门的药不外卖的。”
她笑了起来,“是不外卖,所以黑市上炒出了天价。”
“嘻嘻,您有银子吗?”一看是行家,药童也不打马虎眼了。
“你有药我就有银子。”
“得咧!”药童喜笑颜开,伸手一摆,“您跟我来。”
锦初点头,跟在他身旁走入医馆的后院,院落平凡无奇,飘着淡淡的药香。
药童打开一扇柴门,钻了进去,将柴垛搬开,露出一明亮后堂。
柴房里别有洞天。
锦初顺着他的指引走了进去,前方坐着一个翘脚叼着牙签的青年,晃晃荡荡,没有正形。
两侧的架子上满满都是东西,一排是药盒,一排是唐门暗器。
青年垂头翻着书,眼都未抬,“暗器押金百两,每日租借一两银子,飞箭等配器按打卖。一次性的暗器、毒药和解药价格各不同,架子底下有标价。”
锦初回头,药童已经离开了,她上前细细打量那两排物件。
如她所料,没有特别精品的东西,有点像唐门淘汰的货色。
她细细看了看暗器的作用,最后挑了几样解药,按照底下标注的价钱,取出足够的银两,推到了青年身前的桌面上。
青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利落痛快没有废话的,反而心生好奇,抬起了头。
“哟,是个姑娘!”他捋了捋自己的眉头,看向锦初选的几款解药,“买的都是解药,你这人缘岌岌可危呀!”
锦初懒得搭理他,拿着药,转身要走。
那饭庄一顿饭少说十余两,唐甜为了坑锦初点的全是经典菜式,足够十个人吃的量,没有五十两根本拿不下来。她身上的金银不够结账,掌柜见她一小姑娘也不忍心将她押送官衙,倒看她模样不错,能留在饭庄干些杂活或者招揽生意以便抵账。
唐甜哪里甘愿,自从跑出来,她就遇到了委托者,吃吃喝喝全是委托者打理,比在家过的还要自在舒坦,怎么可能会受这种委屈。
当即大吵大闹起来。
饭庄立刻围了好多看热闹的路人。
锦初惬意的饮完酒,眉头一扬,在路的尽头偶然发现一个并不陌生的男人被热闹声吸引而来。
或许还称不上男人,应该算是少年,他俊美刚毅,身材高大却不笨拙,年纪轻轻一身侠义之气尤为夺人眼球。
锦初扯了扯嘴角。
哎哟喂好巧哪!
随即那空酒坛啪嗒嗒顺着屋檐滚了下去,正中少年英才的脑袋上。
哐啷,人,倒了。
锦初笑眯眯的从房檐飞下,双脚踏在楚天修的肚子上,只听昏迷着的人闷哼一声,显然头破血流伤的太厉害,一时醒不来。
她从随身包裹里取出一个巴掌大仿若笼子的木盒,抽出小小的栅栏盖,里面飞出一只小小的近乎透明的金色蝴蝶,那蝶绕着她飞了一圈,流连忘返般并不飞走。
锦初掏了一方手帕,在小金蝶的面前抖了抖,“找到手帕的主人,让她马上过来见我。”
金蝶盘旋一周,顿时飞起,在黑夜中化为乌有般消失在月光下。
很快,一个十六七岁衣着略显艳丽的女子顺着在路上蔓延的金粉跑了过来。
锦初趁她靠近,先一步将飞回的金蝶收入盒中。
金粉随着女子的身影慢慢消散,直到在地面上找不到一丝痕迹,而那女子也看见了倒地昏迷的男子。
“将他带走。”声音在暗处传来,让不敢抬眼的女子猛地抬起头,露出了十分复杂的神情。
这女子的装扮虽轻浮了些,却是极符合她的气质,她眼不算大,鼻小挺翘,唇瓣肉呼呼的,比不得唐甜美艳,但五官组合在一起有说不出的风情和味道。
“好。”女子声线微哑,颤巍巍的拖起楚天修,走进了阴暗的小道。
锦初看她磕磕碰碰却执着的身影,微微一笑。
如果不是记忆力增强,她也记不起来这么一个人物。
毕竟这人的出现转瞬即逝,恐怕在系统眼里连炮灰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