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是真的烦死这个李氏了,整天含怨的盯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天大的恶事或者对不起她了一般,天知道他根本不认识她,要不是贪图乡下悠闲自在的生活,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喝了一口冰凉井水、装扮的如同农家粗汉的闲王大喊一声痛快,惹得在门口剁咸菜的锦初狠狠白了他一眼,嫌弃道:“闲的没事干去把柴劈了,跟个木头桩子。”
“好嘞!”闲王笑的眼眯成缝,听话的立刻丢下木桶转身砍柴去了,“婶子,下午我去山上砍点柴。”
锦初诧异,“你伤好了?”
闲王一阵感动,他早就看出婶子是嘴硬心软,“好了,快好了!”
好了赖着不走!
锦初蹙眉,吊梢眼越发显得刻薄,把咸菜剁的梆梆响,“你身娇肉贵好了就赶紧回去,我们这小院福薄盛不下你这尊大佛,就你这身子骨吃几天农家粗粮若是闹了病,呵,我家可养不起。”
“婶子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听着哽咽的声音,锦初鸡皮疙瘩起了一地,一抬头正好看到闲王这么个大老爷们泪眼汪汪的凝着自己,差点吓得她把刀丢出去。
这是什么毛病!
她每天使唤他跟使唤驴一样,他是受虐狂吗?
看着老太太一脸懵神的表情,闲王勾唇一笑,婶子就是心善,被拆穿了还不好意思了。
李氏站在厨房里扭着手里的辣椒痴迷的望着笑的春风得意的男子,心中的怨恨却止不住的往上冒。
她已经暗示很多次了,如果不是她好心,他又怎么可能被那个冷心冷肺的婆婆收留。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会伤了门面,成了无颜丑妇。偏偏该对她好的男人却对她不假颜色,反而跟在婆婆那个满脸褶子的老妇人身后团团转。李氏咬着嘴,恨的喉咙里都溢出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