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欣喜的点点头,也不指着婆婆搭把手,连拖带抱的将闲王往院里拉,真跟见了肉骨头的狗似的。
锦初磨着后牙,甩袖先进了院。
李氏身材娇小,拖个大男人总归不便,踉跄的进了院门便看到两只牛眼瞪着她,顿时心中一虚,差点把怀抱着的男人丢出去。随即听到呱的一声,再一看正是看家护院的癞蛤蟆,悄然松口气,在它蹦着离开后,一迈步,只听嗖的一声,剧烈的痛自门面传来。
“啊!”这下李氏谁都顾不上了,捂着半边脸嗷嗷痛叫。
锦初正琢磨着怎么折磨这对狗男女,听见李氏声音不对,挑着烛火走了出去。
“鬼叫什么!嘶!”她惊的一顿,李氏满脸的血,跪在地上痛的已经哭了。
没有犹豫,她当即拎起逐流,用手帕在它背上一抹,奔向了李氏,扶起她,语气急切,“怎么那么不小心,等我拿着烛火你在把他搬进来呀!看看摔得,这要是破了相可怎生了得。”
“娘,娘,我脸疼,快去给我找大夫,我要大夫,我不想破相。”李氏是又悔又恨,悔是自己不该着急,恨是婆婆不搭把手。
“全怪那人,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害你摔一跤。”锦初装模作样的踢了仍在昏迷不醒的闲王一脚。
“不,不怪他,是这天黑了,我没看路。”害怕婆婆将贵人轰出去,李氏赶紧把他拦在身后,不敢让婆婆认出他来。
锦初差点气笑了,这是被色窍迷了眼了吧?“怎么不怪他,你要破了相就是他的责任,脸面可是女人一辈子的事,他拿什么赔,他自己吗?”
李氏突然不说话了,捂着脸看向闲王。其实这会儿脸已经不那么疼了,一些小心思也由此而生,若是……若是贵人真的感恩……她是不是……是不是能……
“进屋,我给你看看。”锦初一边说一边将李氏踩中的钉耙丢到了墙角,眼神一撇,发现钉耙倒下的地方有逐流溜达过的痕迹。
可说呢!钉耙好好的靠在墙上怎么会倒,就算是倒下了,若是仔细看路也不会一脚踩中。
李氏光顾着往屋里拉人,连路都顾不上,真是让锦初不知该怎么形容好。
就是这样李氏都不肯将闲王松开,到了屋门口,锦初展臂一拦,呵斥道:“疯了吗你?孤儿寡母的,你就将男人带进屋,你不要脸面我还要呢!送柴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