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的阳光同样打在少女稚嫩的脸庞,那张洗漱干净却依旧未施粉黛的脸呈现出蜜粉色,他就如此忘乎所以的愣愣的看着,望着她舒展的清秀眉眼以及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般弹性十足的肌肤,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下意识的握拳抵住了胸口。眼前的这个少女仿佛烙印在他的心头,让他的心一次次不规则的跳动起来,越来越快,连往日顺畅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非止不是佛,更不是无欲无求。
他的淡漠是因为这世上很难有他看上眼的。
哪怕是暂居长水河也不是附属于卿珺公主,仅仅是他习惯于此逗留,习惯了原先长水河畔那已废旧的寺庙袅袅佛音。
而今,她却是例外。
若说真的没有图谋什么,连非止自己都不会相信。
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嘲笑他。
看吧!妖就是妖,哪怕修了千年的佛,亦改变不了根深蒂固的冷血。
明明是极度在意之人,却还是为了某种目的。
她就有一条命,也不吝啬于一条命。
可是他竟然觉得不够,他要的不仅仅是她的命。
模模糊糊中,非止好像碰触到了潜藏于深处的心意。
他舔了舔因为接近真实的答案而紧张到干涸的唇瓣,一双圆润的眸子凝望着她,愈加的乌黑,犹如旋涡,渐渐的由清澈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潭水。外表毫无波动,内里却翻滚着波涛汹涌,似野兽要将人吞噬的干干净净。
锦初察觉到一种热烈到不容忽视的视线牢牢的锁定着她,她动了动唇瓣,头垂了下去,心情绝对称不上愉悦。
“施主怕小僧?”一道比平时更显冷凝的声音自旁边传来,“阿弥陀佛,是小僧的错。”他似乎长长叹了口气,随之陡然起身将手伸向了锦初。
她仰着头颅,有几分为难的蹙了蹙眉。
在她的注视下,非止恍然大悟的收了手,神色略带慌乱,身子侧到一旁,语气落寞的说:“阿弥陀佛,是小僧逾矩了!施主莫怕!”
那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实在太令人心疼。
锦初有些无奈,却不能挑破什么平添两人的尴尬。
“我不怕。”她轻轻的说,眸色坚定,换来了他一脸雨后天晴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