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丐休息良久方才恢复一些力气,打发走了杂役,郑香主道:“这道士太小心了,他根本没吃我们下的蒙汗药,就等着我们进去了。我想,是你们盯点的时候被他发现了,他装作中计,就在那等着我们进去。”
喘了口气,他又接着说道:“这道士的武功太高了,至少也得是咱们堂主出马才行,我太大意了。咱们得尽快去通知堂主,让他快些带人过来,可别让这牛鼻子跑喽!”
众乞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现在大家连走都走不动,还怎么去报信?
乞丐们正商议着,忽然砰的一声,屋门被人踢开,众丐扭头一看,竟是那道士走了进来。
原来秦明在床上躺了许久,想着这丐帮的事情,实在睡不着,又觉得这客栈坑了他,便下了楼来,找了个店小二威逼利诱一番,问出掌柜果然没有将那几个乞丐送官,而是送到了后院的屋里。秦明冷笑一声便寻了过来,找到乞丐们的房间,踹开房门走了进来。
“看来几位休息的不错啊。”秦明手拿利刃,呵呵冷笑。
这匕首是他一拳打飞那郑香主时,郑香主脱手掉下的,被他收了起来。
众丐见他拿着匕首,不由胆寒,问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几位兄台,”秦明拿着匕首虚空划了几下,“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一时手滑,天人永隔,岂不痛哉!”
这几个丐帮弟子连带那郑香主、刘头儿都不是不要性命保守秘密的人,见这道士似乎真要一言不合便开杀戒,瑟瑟发抖。
“道,道,道爷,您,您问。”
“我问你,”秦明用匕首指着那郑香主,“这里就你一个五袋,你的地位最高,你说,你们为什么要来找我麻烦?”
“道,道爷,您杀了卢舵主的独子,卢舵主已经飞鸽传书各郡堂主,要抓你给他儿子报仇。”
秦明一愣,又问:“什么卢舵主,什么独子。我听都没听过,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吧,”郑香主想了想,摇头道:“道爷你一身大红道袍,又是道号‘天元’,这都对的上,而且你的样貌和卢舵主给的画像很相似,我们绝对没认错。”
秦明皱起眉头,心道:“丐帮算在我身上的就两条人命,就是那天夜里被那个什么大光明神教的圣子杀的两个,一个中年一个青年,大约这什么卢舵主的儿子就是其中之一吧。真特么倒霉,居然还是个有后台的。”
他呸了一下,又问:“你刚才说的话画像是怎么回事?”
“道爷,卢舵主给各郡飞鸽传书了您的画像,让我们务必把您擒下,送去总堂发落。”
“居然还有我的画像,看这意思画的还挺像。这都能认出我来。得,知道长相,知道服装,知道名号,难怪找上来的这么快。看来我得改动一下了。换衣服是不可能换衣服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换衣服的,整容又不会,就只有换道号这种东西,才能勉强隐藏自己。”
秦明心中直叫倒霉,又问道:“这个卢舵主在你们丐帮是个多大的官儿?”
“卢舵主是我们丐帮宁州分舵的舵主,管着我们整个宁州的乞丐。”
“哦,那就是乞丐里的州牧啊。那,他这飞鸽传书,是只给你们这些下属呢,还是其他州郡的全都送过去。”
“道爷,您说笑了,咱们丐帮传信用的信鸽没那么好驯养,就只有两只留着联系总舵,剩下的联系本州分堂,哪有那么多还能联系其他州郡的。”
“那就好了,吓我一跳,”秦明松了口气,暗道:“如果只是宁州的丐帮通缉我,倒也不用太过担心了,过了丰原郡就是宁州郡,过了宁州郡就出了宁州的地界,这个舵主既然管不到别的州郡,那我就不用太担心了。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了,宁州郡就是宁州治所,他们丐帮的分舵应该就在这儿吧。”
“你们宁州分舵的位置在哪儿啊?”
“这个,在宁州城,道爷,您要去啊?我跟您说,我们舵主可是一流高手,您还是躲一躲吧。”
秦明心想:“一流?就是超一流我也不怕啊!不过,为免麻烦,还是绕过去吧。”
秦明定下主意后,便将匕首扔在地上,笑道:“算了,虽然说了你们可能不信,但我还是要说明一下,那什么卢舵主的儿子,可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和杀人凶手住在同一家客栈,你们搞错了,其实我是个好人。我也不难为你们,就此别过吧。”
“是是是,”几个乞丐连忙应道。
秦明施施然走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房门,留下几个乞丐面面相觑。刘头儿有些不敢置信,问道:“香主,他,他,他真走了?不杀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