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的老五大叫一声,撒手仍刀,蹬蹬蹬退了几步。待看清咬他之人,竟是那个瘦弱的小姑娘时,才放了心。他将双眉一立,咬牙恶狠狠地骂道:“臭丫头,你敢咬我,活得不耐烦了。”
那瘦姑娘往前跨了一步,用身子护住她爷爷,一双怒目瞪着那几个青年,神色竟然不惧。
被咬的青年见那瘦姑娘眼神中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之感,心中不觉一寒,冷笑一声道:“喂,臭丫头,你……死看着我做什么!相老公么?可惜你丑了点儿……”
旁边两个青年打趣道:
“这小丫头丑是丑了点,身材倒是满苗条的。”
“嘿,脸蛋儿美不美有什么关系,下面的东西是一样的……”
“嗯,她这股野劲儿,说不定比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姐儿更有味道。”
“哈!老四,你看上她了么?那你讨她回去做老婆好了。”
“嘿,做老婆可不行,泄泄阳火倒还可以。只是不知道她身上的肉儿白不白,嫩不嫩。”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口气甚是下流猥琐。
那被咬的青年哈哈笑道:“她身上的肉儿嫩不嫩,我拔扒下她的衣服,你们看一看便知。”
说话间,他右脚一勾,地上的腰刀托地跳起,飞入他手中。他手腕一转,寒光一闪,腰刀的刀尖已指向瘦姑娘前胸。
瘦姑娘面对那寒光刺骨的腰刀,虽然身体颤抖,却始终不吭一声,眼皮也不眨一下,死死地盯着那青年。
那青年见瘦姑娘不立刻跪地求饶,顿时恼怒不休,冷哼一声道:“臭丫头,看你年纪不大,胆气倒不小。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话音未落,持剑的手腕一抖,青光暴闪,刀花洒落,刀气嗤嗤一阵啸响,那瘦姑娘上身连中七刀。
可那瘦姑娘反而拧身不动,好似一尊石像一般。
那青年快似电光火石般的削了瘦姑娘七刀。然而,每一刀只是划破了瘦姑娘胸前衣襟,露出来的肌肤上,竟连半点儿刀痕也没有,可见其劲力拿捏得已经炉火纯青。
这时节,便听旁边的两个青年喝彩了起来:
“哎呀!这丑姑娘身上的肉儿果然不怎么白。”
“喂,老五,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刀法?”
那老五得意的说道:“不瞒三哥四哥,这是老五我新创的一套刀法,名叫剥衣刀法。你们看,兄弟这套剥衣刀法如何?”
老三道:“嗯,老吴,你平日里武功不济,新练得这套剥衣刀法倒还使得。”
老四道:“我看也不见得,老五这套剥衣刀法,对付女人倒还可以,只恐遇上了男人,就有些不灵了。”
老五笑道:“我最近共创了三套刀法,除了这剥衣刀法之外,还有揭皮刀法和剔骨刀法。剥衣刀法专用来剥女人之衣,倘若遇上男人,我便用揭皮、剔骨这两种刀法。”
老四道:“老五,你这剥衣刀法,我们见识过了,不知你那揭皮、剔骨两种刀法如何?”
老五笑道:“你们莫急,待我把这臭丫头身上的衣服剥光,再将揭皮和剔骨刀法使给你们看。”说着,腰刀一抖,又要朝那瘦姑娘身上刺去。
那老掌柜早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这是急了,扑通跪在那青年面前,涕泪交流地哀求道:“公子爷,小老儿这个孙女人小不懂事儿,求您老饶过她吧。您老要杀,便杀我好了……”
那青年抬腿一脚,将老人踢翻,恶狠狠骂道:“老东西,这臭丫头刚才咬我一口,我岂能将她饶过?待我收拾了她,再来用揭皮、剔骨刀法,把你剥皮碎骨,做醒酒汤喝。”
说罢,抖刀欲砍。
那黑大汉再也忍无可忍,霍地起身,把手掌砰地往桌子上一拍,大吼一声:“住手!”
仿佛平地一声惊雷,震的屋顶扑簌簌落下土来。那持剑青年浑身一抖,缩手收剑,回头惊望,只见旁边一张桌前,站着一个面黑似铁,粗壮如山的大汉,正用一双精光爆闪的虎目,狠狠瞪着自己,他心中一寒,问道:“喂,你是谁?”
见那青年发问。这黑大汉沉声道:“在下马长峰,乃中州大义镖局镖头。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竟敢在此撒野!”
那老五笑道:“哈,原来是个保镖的。我们乃是骷髅教玉骨天魔座下弟子玉骨五刀魔,你想怎样?”
那黑大汉马长峰怔了一下,暗忖道:“骷髅教玉骨天魔,我行走江湖多年,怎地从未听说过江湖中有这么一个古怪的教派……”他沉吟一下,便道:“你们既然是江湖中人,怎地要欺辱这孤寡老人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那持刀的青年冷笑一声,道:“我们寻开心,关你屁事!莫非是你看中了这臭丫头,想讨她做老婆么?”
另一个青年嘻嘻笑道:“这保镖的小子长的又黑又丑,和这臭丫头正可谓瘸驴配破磨,天生一对哩。”
“住口!”马长峰怒火中烧,厉声喝道:“俗话说得好——天下人管天下事。尔等欺辱手无寸铁又毫无武功的老人幼女,在下可看不过眼去。”
“哼哼,你想怎样?”那持刀的青年冷笑着问道。
马长峰豪气干云的说道:“我想领教一下阁下的剥衣、揭皮、剔骨刀法。”
“好,我的揭皮、剔骨刀法自创以来尚未用过,今日正好拿你试刀。”
话音未落,那青年陡然飞身纵起,朝马长峰疾射过去,同时手中腰刀抖起无数剑花,朝马长峰当头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