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我花点零用钱,用不着给哥报备吧?”周荻挑起嘴角,说,“不过,陈叔叔拿着司机的钱,还兼职做眼线,实在是太辛苦了,哥,你应该考虑给人涨工资。”
萧绪忍无可忍,大声道:“你耍了这么多花样,这样接近关泽,究竟是什么意思!”
周荻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声引得萧绪又是一阵焦躁,周荻却还是心情很好地开口:“哥,关泽哥哥这么好,你说接近他的人,能是什么意思?当年你接近他的时候,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萧绪突然沉默,似乎是没有料到周荻会这样说,他喘了几口粗气,正要再次开口,却被周荻接下来的话震惊到无言以对。
周荻说:“哥,不好意思,如果你没有急事的话,明天再联系我好不好?关泽哥哥还在家里等着我吃宵夜,我再不快点去,他会担心的。”
萧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关泽对一个人敞开心扉有多难,萧绪比谁都清楚。他一直将希望放在以后,就是因为他料定关泽不会再喜欢别人,但他现在听到周荻所言,心里却猛然紧张了起来。他惊讶地半晌说不出话,好久之后才颤声开口:“你、你刚才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周荻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没有心情再和萧绪装傻,于是说:“哥真是的,什么都要我说得清清楚楚。好的,给你翻译一下,我说,我喜欢关泽哥哥,我在追求他,而且我觉得我希望很大。哥,这样说你听懂了吗?如果你还想听,我给你重复几次都可以。”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而后,萧绪紧紧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你是同性恋?”
周荻想了想,说:“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们周家没有皇位要继承,我不是一定要结婚的。”
这句话狠狠地戳到了萧绪的痛脚,他忍不住抓狂骂了声脏话,而后挂了电话。
周荻并没有被影响心情,把电话丢进兜里,很快到了关泽家。
关泽家的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那一点儿缝隙可以看到暖灯下关泽的一点儿侧影,他正在低头看手机,并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周荻。
周荻推开门,像猫儿似的无声地走进了屋,就在他快要接近关泽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突然想了起来,关泽回头看他,一边挂断电话一边说:“你回来怎么没有声音啊,我正给你打电话呢。”
周荻失望地摇摇头说:“我打算偷偷过来抱你一下,谁知道你就给我打电话了,太失败了,没有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