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伪装?”言泓一听到这个词,便暗暗看了眼南宫瀚,故作不解地回答廖情,“这位姑娘,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没想到廖情直接指着他说道:“你若没有伪装,那就将帷帽摘下来让我们看一眼,便知道你是否清白了!若是不肯摘……哼,好呀,那我看你便是:做贼心虚!”
这句话可以说是胡搅蛮缠的典型,完全不讲理极了。偏偏廖情生得颇为娇俏,一般来讲男人都会原谅她的蛮横言语。
当然了,那是一般情况下对一般的男人而言……
此时的沈纨,简直连缝上廖情嘴巴的心都有了!
如果说之前还隐约有点立志做种马,再难摘的霸王花也要不信邪地招惹撩拨一番的小心思,现在却是真心实意地想让廖情赶紧闭嘴,该干嘛干嘛去。
“这位小道友,激将法可不是这么用的。”言泓轻笑着摇摇头,已经看出了廖情的脾气。
沈纨刚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言泓下一刻便话锋一转说道:“但是,也不妨告诉你我之前不愿意摘下帷帽的原因。”
毫无预兆地,言泓便将他面前的二两阴阳纱掀起了一角,那双泛着琉璃色泽的眼眸抬了起来。
黑纱后面过分精致的面容简直比廖情见过的修真界所有美人还要出色,神态中带着仙人高高在上的凛然之意,又隐约藏着令人好奇的邪气。一瞬间,只让她觉得光华耀眼,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了起来,刚与他视线对接片刻,便匆匆错开,不敢直视。
“嘭!”地一声,从门口传来,原来是那原本去了厕所的霍然不知何时回到了酒楼,刚破了幻境,便看到了这一幕,被惊得一脚踩空,脑袋撞到了一旁的桌角。
见言泓的视角循声扫了过来,霍然敦厚方正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赧然之色,连忙爬了起来,不知道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打开。
他这一张纸刚一打开,就把沈纨给吓得胡思乱想。
只见里面画了个人,虽然只是寥寥数笔,却显然是言泓的模样。
即使这幅图连他风姿的千分之一都没能够画出来,但是却能够让人一眼就很肯定,画上之人,就是言泓。
这下子连言泓都有些意外了。
难道说……沈纨的绿色宝珠法器失效了?
没想到,霍然一开口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难道……你是东极仙君?不不,你肯定就是!”
东极……仙君……?
言泓嘴角抽了抽。
仙君也就罢了,咳……不明真相的话,可能确实会被自己这张脸骗到,这他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
他心里默默不满,为什么偏偏是东极仙君……
言泓在心里的五味陈杂,霍然并不知道,还在那边激动得像是小迷弟见到了偶像一样絮絮叨叨地抒发内心的情绪。
“说来仙君可能觉得不相信,我有一天在东极山脚下醒来,前一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就一睁眼看到东极山,心里莫名就觉得很安心。”
沈纨:“……”
那是我把你们记忆抹消掉之后,把你们扔到最近的东极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