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并不是一只碗,而是樽鼎,一尊三足带耳的圆鼎,三足深陷海底,露出来的只剩一圆圆的鼎身。
鼎身上还闪着淡淡的绿光,余姚楞了一会儿就游了过去。
等游到了鼎边,余姚回头才发现,跟下来的不止方辰晋凡,还有那只蝴蝶。
展着双翼,这蝴蝶拖着长长的尾翼飞在方辰身后。
两翼上青色轻闪,飞快的跟了上来,看着飞的比在空中还要轻松自在。
余姚看了那蝴蝶一会儿就回神,把手里的黑泥分给方辰晋凡,三个人分三个方向往鼎边游去。
随着薄薄的黑色光幕罩住整座圆鼎,余姚仿佛感觉到这湖心轻轻一震。
甚至这圆鼎都跟着沉寂了下来。
余姚觉得这地方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封好圆鼎,她就想立马走,方辰却接过她手里的黑泥,连着圆鼎附近的崖壁又封了一层。
三人从湖心上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死寂的沼泽,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冷。
刚才还没有感觉,现在压在心头的一切散去,余姚三个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通透的西伯利亚寒流。
凛冽的寒风像冰刃一样刮过脸颊。
像是要生生从人身上撕下一块肉。
就算是余姚和方辰三个,刚从水里上来,还是被这冷风吹的一哆嗦。
就只有那绿皮沙虫变的蝴蝶一脸兴奋的围着他们飞来飞去撒冰碴。
余姚转了两圈,一头扎到煤球的长毛里避风。
三个人一个接一个的挤过去,暖到煤球差点跳起来咬人才恋恋不舍的从煤球的长毛被里钻出来。
没急着走,他们留在沼泽边缘又呆了两天,发现风暴不再刮,沼泽也不再扩张后,才跟着煤球去追孙明一行人。
至于方向,根本都用不着煤球带路,一路上,都是孙明他们挖的大坑。
而一路走一路挖坑的孙静一行人,也终于在口粮耗尽之前赶到了港口,看见了来时坐的汽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