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腿多,但她老实孩子也不会欺负人,不跟你玩一对一了,一局决胜负,左腿抬起来,一脚就下去了。
然后……
“嗷……二叔,快来,我扎脚了!”
余二叔听见动静手都吓的一抖,转头就看见自己刚才说要走的侄女抱着腿坐地上了。
周围赶海的人都围过来了,余姚抱着腿,疼的想哭,心里想起来余妈妈在家里常念叨的一句话:做人要做好事烧好香。
现世报啊!
脚下的螃蟹是已经西去了,但她的脚也废了一半,足弓贴近脚踝的位置,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划破了一道大口子,这会儿正可着劲的哗哗淌血!
“划的够深的,赶紧去卫生室包一下。”一阿姨低头看了一眼抽气说。
忍痛凑过去,就看见自己脚底一片血,伤口上戳着一纯白色的小贝壳。
她想拔来着,被赶来的余二叔拦了,“别动,让你爸给弄,你手上不干净,别再感染了。”说完就蹲下把人背起来了,“放假嘛!在家呆着多好,偏要来赶海,还穿拖鞋,这下舒服了吧!”
“我不是无聊嘛!”余姚哭丧着脸,在家窝着她妈就天天说她懒,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吧,还扎脚了。
她最近是不是时运不太好,要不要回去搞个红肚兜穿穿?
余姚跟余二叔说着话,没发现,自己脚已经不疼了。
脚上的纯色贝壳浸在鲜红的血液里,好像寒冰遇沸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进余姚的伤口。
一路往卫生室去。
卫生室算是他们镇上的社区医院,两层的小白楼,临山面海,临海的墙上还攀着一墙密密的爬山虎。
一进门,余姚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桌子旁,穿着白衣白裤头发花白的老头。
心里一委屈,软着嗓子喊,“爷爷,我扎脚了。”虽然已经不怎么疼了。
从余二叔背上下来,她转了转脚踝,真没什么感觉了,但抬头看看余爷爷。
她心里想,一定是疼到了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