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行。”小春担心的看着我脸上的伤痕,“疼吗?”
“不疼。”
“真不疼吗?看着那么吓人……”
“真不疼。”我自己戳了戳脸上的结痂,“刚受伤的时候一碰就疼,现在已经好了。”
“不疼就好……”小春松了一口气,“我听人说,等疤开始痒痒了,痂就掉了。”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唉!怎么说上这个了?你快把东西放下,我是来接你和你由影姐的。”
“嗯?接我?还有由影姐?”
小春疑惑的歪了一下头,然后脸蛋“噗”的一下就红了。
“那……那个……理哥……今天店里挺忙的……虽然我和由影姐都方便……但是店里不方便……最好是等到晚上……”
“嗨!你想什么呢?”我尴尬的搔了搔头发,“我是来接你们去吃饭的!”
“吃饭?”小春又歪了一下头,“我们已经吃过饭了啊。”
“吃过饭也不要紧,这次是去吃席。”我抬手摸了摸小春的小脑袋,“主要是让你们见见我家人,然后和你们说点事儿。”
“可是店里现在……”
“店里的事你们不用管,以后也不用管了。”我微微一笑,“以后你们就不用在这儿干活了。”
“诶?不在这儿干活?”小春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说,“那我们吃什么呀?”
“吃什么……”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中气十足的宣告说:“以后我养你们!”
正是因为当兵的风险高,第七军团的兵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一年十分之一的阵亡率,说不定哪天就轮到自己。死这种事,想回避是回避不了的。既然回避不了,那就只能及时行乐。能捞多少好处就捞多少好处,捞到好处就去享受,或是给家人寄回去。这样就算是死了,也不算是枉活一遭。
就算是即将成为军官,老农依旧是这种想法。他说他想早点生孩子,一旁的雀儿没听出他的话外音,但我听出来了。他这是怕自己今后有个三长两短,突然没了,无法留下后代,愧对祖先和父母。
所以雀儿被羞了个面红耳赤,我却是如鲠在喉,不知如何回应。老农见我不说话,就哈哈一笑,说他是开玩笑的,让我别当真。
“对了,枪爷,咱是不是应该把由家的人也叫来?”
为了缓解沉重的气氛,老农转移了话题。
爹包下一个大间,大间里有三张圆桌,三张桌子上都摆了菜。长辈们坐一桌,同辈人坐一桌,带孩子的女人坐一桌。前两桌都摆了酒,第三桌只摆了羊奶、酸奶、果汁、汽水之类的饮料。饭桌很大,枪家人不够多,座位还空着几个。
“那姐仨都是你的人,你的人就是咱家人,让她们也来热闹热闹呗!”
“哈……也是。”我点了点头,“那你们先喝着,我去接她们。”
“嘿嘿!枪爷,别着急!这席长着呢!晚点儿回来也成!”
“去你的!你当我和你似的?”
“哈哈!枪爷,要是放在过去,你寒碜我我就认了。可是现在,嘿嘿,枪爷,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个假正经!”
“假正经?我怎么假正经了?”
“你当我不知道啊?嘿嘿!你和副连长之间那点儿事儿,已经在部队传遍啦!”
那天司琮魄在大楼里演戏的时候,大楼里应该是有人的。比如门口就有两个站岗的兵,还有几个勤务兵在警卫室里打牌。他咆哮的那么大声,楼外的人都能听见,楼里的人必然能听个真切。
军营里没什么娱乐活动,闲着的时候,大家就是你损我,我损你,互相损着玩,要么就是聊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和司琮魄在团里都是比较有名的人物,我俩之间发生矛盾的事,很快就会在团里传开,搞不好现在已经传到316团去了。
这也是司琮魄想要的效果之一。就算毕锦不去宣传搞事,只要团里人当真了,我照样是骑虎难下,解释不清,最后只能帮他这个忙。
“呃,这个……这件事比较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