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芬眼前景物模糊:“早知道嫁进来做小,外祖父一定不会同意与你家结亲。”
陈子敬小心商量:“你们不分大小,公主比你年纪大一岁,你叫一声姐姐便是。”
江玉芬想起外祖父的话,他若对你不好,回来便是,不要管你爹高不高兴,来庄子里,外祖父养你。
“夫君,不如你休了我,只一心一意的对公主好便罢。”
陈子敬只当她吃醋:“不生气啊,我从前就说过只爱你一人,我娶公主不过是做个样子,要不然闹到皇上那里,谁也担不起罪名。”
江玉芬无奈,良久,只能低语:“这盆牡丹花,不可以摆在正房。”
丈夫娶妻,她仿佛就是这花盆里的花,不能自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心如刀割亦无能为力。
陈子敬轻笑:“都听你的!”
江玉芬轻叹:“从来只有新人笑。”
陈子敬发誓:“你在我心里,永远都像这花朵一样新鲜。”
江玉芬沉默再三,还是把怀孕的事咽了下去。
若是说了出来,只怕叶夫人就以此为借口让她养胎,另辟宅院给她居住,从此远离陈子敬。
叶夫人列了娶亲的物品清单,让人来喊陈子敬前去商议,顺便搬了两盆兰花走:“将军大人的书房有客人,点名要结了花苞的兰花。”
陈子敬微笑:“芬儿,你看,你的声名在外,不要发愁了,母亲会知道你的好!”
紧接着又来两个力气大的仆妇:“夫人说把牡丹花摆去正房,请大少奶奶小心侍候,务必在办喜事那天开花。”
江玉芬独自站在花房里,捧着逐渐冷却的汤婆子,指尖冰凉,冻彻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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