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震后余生的风波,虽然她跟肚子里的孩子感觉有了连接,但是她养成的眼见为实的习惯,没有白纸黑字的东西数据过目,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叶清音一路走一路让江筠看哪些人是便衣,哪些人又是单位出动的保卫人员,感叹着生活的不易。
江筠就觉得这种戒严看上去行动受限制,实则是处理紧急事件最好的方法之一,能将损失降到最低,还能将行动的一致性提高到最高。
不过如今她听话听音,深知叶清音其实也是需要安全感的,就说道:“妈,要是我有您一半这么淡定就好啦!您真是做大事的,在单位要管一大摊子,回到家还帮着同事邻居照顾这个照顾那个的,老的小的都管得好好的,要是我啊,可能就吓哭了。”
叶清音道:“哎,什么做大事啊?不就是瞎操心吗?他们在部队的呀还好说,都有人管着,哎哟,你不知道我就担心小梅呀你呀你爸妈弟弟他们呢!”
提到江永华招美兰江柏他们,江筠就有点愧疚——在危机之时,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陈援武,然后就是江源李彩霞,其他人她还真没有惦记呢。
她不知道自己是太薄情还是太冷漠。
婆媳俩在老中医家门口被拦住了,江筠当时就想走。
叶清音懂规矩,名老中医随便能让人见着,那就是一般人了,一般人那可是进不了某海给领导人把脉开药的。
坐下来,认认真真在名帖上手写了各自的名字,请保姆递进去,然后安安心心地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坐在偏厅里等。
江筠坐了一会儿,觉得心口顶的慌,就站起来用江源教他的呼吸法。
慢慢的她的心定了下来,觉得自己的呼吸跟这栋屋子的频率是一致的。
不到十分钟,刚刚拿名帖进去的保姆就出来了:“童老先生请您二位进去!”
叶清音低声答应着,高兴地去拉江筠的胳膊,手还有点抖:“小江,你运气好!”
江筠微微点头,对老中医有些好奇,在这个年代能被冠以“老先生”的称呼而不被人诟病,的确是非常非常的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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