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开了紧急会议,用干休所仅有的两辆车,带上伤病员一边开路一边往外走。
作为孕妇,江筠是他们首要考虑照顾的病号。
江筠谢绝了韩光的安排,还把江源推出去:“韩伯伯,我的身体不适合颠簸,留在这里反而更安全。您在山上看到了很多别人看不到的情况,大家更需要您!您应该先出去,就让江源跟在您身边,他一定会照顾好您的身体!”
韩光感动:“让你爱人留下来陪你!”
江筠摇头:“他该归队了!”
在这个关口,高风亮节的话,她必须提前说。
若是陈援武先告诉她不得不归队的决定,她的心会揪痛。
韩光大手一挥:“好,你不愧是我们军人的好儿女好家属!我会尽快让人来带你们出去!”
大家都在这里,陈援武不方便跟江筠说悄悄话,临行前跟江筠说:“你还记得江源说的话吗?只要我好好的,你们母子就会好好的!”
江筠强忍着泪意点点头。
纵有千般不舍,万分不愿,还是得看着他离开。
人员一下子减少了一大半,留下来的小部分人中还有一半是老弱病残。
在等待救援的时光里,他们还得继续努力自救。
风雨过后,太阳出来了,干休所四周充满了树木腐烂的味道,有小动物四处窜动觅食。
江筠最怕的就是这个。
在非洲雨林的土著,感染发病的高峰期就是这种环境。
干休所的物资,能用的都搬到大会议室来了。
江筠提议把锅灶都搬到会议室门口来:“万一救援的人不能及时赶到,我们还要在这里过夜的话,我们不单止要防余震,还要防止动物跑进来。”
会议室有的窗户玻璃已经碎了,没有办法换,就这么敞着,半夜不怕冷,怕小动物进来取暖觅食。
在七十年代普遍还没有动物防疫检疫的药物,山林里所有的小动物都是可怕的病菌携带者。
留下来照顾他们的医生护士也束手无策:“那怎么办?消毒水都没有了!”
江筠想了想:“有石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