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重男轻女的表情太明显,江筠醋了:“就叫江三儿!”
别人家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这么喊的。
陈援武暗笑,知道自己晚上回去又得哄老婆:“小名叫青峰吧,松柏伫立在峰顶。”
又给大家解释,这个小名取自于一首关于桂林漓江的诗——船到兴安水最清,青山簇簇水中生,分明看见青山顶,船在青山顶上行——父与子相互守望,无论将来走多高多远都在父亲心中。
江永华激动得不得了:“援武,你有空替我也取个笔名吧,我现在一个月最少可以有两份通讯稿被采纳!”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他终于又是有稿费的人了,拿着户口本和印章去邮局取稿费的时候,感觉不要太好!
市里面还想借调他去专职写节日报道。
陈援武瞄了江筠一眼,笑着对江永华说:“笔名啊,我就要想一想,要上报纸的,必须慎重。”
旁边有个人的毛已经开始竖起来,他胆敢再说回家就要跪搓衣板了。
江永华终于察觉到了:“援武,那就麻烦你了,我一会儿发个电报去陵城,告诉二叔他们江柏的生日。”
没法子,这是传统,江家的后代里终于有个男孩,没有敬告祖先的仪式,也得有遍告亲友的喜庆。
在罗海翔的帮助下,江永华确认了江永辉的父母和妻子女儿就是他一直要寻找的亲人,要不是招美兰临产需要人照顾,要不是江筠说事情太敏感不宜张扬,他早就跑去陵城相认了。
老天待他江永华不薄,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就在这时,小青峰哭起来。
稚嫩的呜哇声,在江永华听来有如天籁,只稍稍慌乱一瞬就镇定下来:“是尿了,要换片子。”
只不过短短一天功夫,江永华就已经能辨音听声,判断小毛毛的哭声代表啥意思。
江筠看着心里泛酸,脸上的笑容也有点不自然,下意识的就往旁边退开两步。
陈援武看着江永华熟练的给小青峰换片子包包裹:“爸,我问过医生,他说住半个月没问题。”
部队医院条件好,病房有暖气,洗洗涮涮的随时有热水,比江永华的宿舍条件好太多,大人舒服,孩子也不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