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看到江筠质问的眼神,心里凉了半截,临时改变了主意,冷冷的问道:“江副组长,你是怀疑我吗?”
他本来费了一番心思,想要把这件事情跟江筠讲清楚的,现在觉得没必要了。
江筠怔住,下意识地答道:“不是。”
在一起工作的这段时间,江筠不是不知道秦骁对她的称呼变化,当着众人的面公事公办的时候会叫她江副组长,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会叫她小江。
这会儿带着一丝恼怒又叫她江副组长,是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一道隔阂的屏障。
这意味着,她想听真话,听不到了。
秦骁瞬即收起了情绪,淡淡的道:“江副组长,我来就是跟你说这个事情的,如果你没有其他事要跟我说的,我先走了。”
江筠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她好像把话说到死胡同了。
在这个年代,政务没有公开化一说,人家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本来从秦骁这里想想办法的话,还可以问到审讯过程,多多少少的能问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下可好,她居然无意中把秦骁给得罪了。
除了一言不发,她还能如何呢?
秦骁的面色愈发冷淡,站起来把他坐的椅子推回原处,轻轻地点了个头:“江副组长,有什么事再打电话联络。”
说完也不看江筠的反应,一阵风样的离开了。
……
江筠处在无名的烦躁之中。
在秦骁离开之后,她就一直坐在办公桌前,撑着下巴发呆走神,笔记本摊在面前,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金沙滩村、农场、江永辉、皮癞子、死亡,这些场景和名词在她脑海里交错出现,还有女知青们跟她说过的那些话。
江筠总觉得这些人和事都是有相互关联的。
如果说,江永辉的死亡是有人想要掩盖什么而故意为之,那么,皮癞子因心脏病死亡就更值得怀疑。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盘旋,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