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看看四周,他们已经离开了办公大院,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她住的宿舍这条街。
江筠急中生智,想起来一个适合的地方:“我知道哪儿可以了!”
半个小时后,江筠和罗海翔坐在了陵城人民医院的门诊楼化验室后面的走廊上,有长凳子坐,还没有病人经过,万一哭起来也不会有人怀疑。
罗海翔也是服了,能找到这里来,也是天才啊。
江筠又怕又迫不及待:“你都问到什么了?”
罗海翔有点不安,想了想,决定从他认为的最和平的部分开始:“呃,你说的那个小女孩,跟着妈妈一起跑掉的那个,妈妈是粮管所下属粮食仓库的保管员,叫廖淑珍,她的女儿叫江如斯,今年七岁。”
江筠惊叫一声:“真的是江如斯?”
罗海翔盯着江筠的眼睛:“你认识?”
江筠连忙道:“不认识,我听人家说过,不,不是,我别的没听说过,你接着讲,我不说话了。”
罗海翔若有所思,接着道:“她们现在据说在廖淑珍的姑婆家,有人曾经看见过廖淑珍出去赶集。至于她们为什么要躲,我问了耿叔。”
江筠急死了,又不敢多问,把手绢揪在手里,拧成了一条绳缠在手指头上,指甲都发青了。
罗海翔看了一眼,接着说:“耿叔说,底下有人跟他反应过,说廖淑珍平时就跟江永辉关系不太好,经常吵架。在江永辉死的前十几天,他们就吵过几次很凶的,还差点动手。”
江筠脸色发白,咬嘴唇。
罗海翔继续说道:“邻居们都已经习以为常,听到他们吵架,也不怎么劝架,劝了也没用,越劝越吵的凶,只要是不打孩子,邻居们就关上门睡觉。”
江筠颤声问:“打孩子?”
“嗯,说是孩子身上还有疤。”罗海翔也有点说不下去:“有时候江永辉吵了架就回农场了,对,那个江永辉是在农场当个什么小官的,江永辉一走,廖淑珍就会拿孩子撒气,打孩子。”
江筠闭了闭眼睛,还是忍不住了:“江永辉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