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放心了,只要不是秦骁准备的就行:“林姐,我自己来铺褥子吧,你帮我套枕头,你有针线没?一会儿我自己来缝被面。”
还是部队好,套上被套就行了,省事。
出门前她不知道要住多久,要不然她自己也带个被套来。
林瑞芳手顿了一下:“小江,你是不是忌讳什么?”
在医院的时候,就有病人和病人家属在说女的身上流血是不吉利的,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
江筠不明白:“忌讳什么呀?我没什么好忌讳的呀!”
林瑞芳欲言又止。
江筠歪着头:“林姐,你就说嘛。”
林瑞芳鼓起勇气:“我做过手术,你是不是怕我……”
江筠明白了:“你是说这个呀,我不忌讳呀,我是在当新兵的时候受过卫生兵急救训练,在进军的时候,像你这样的情况,都得扛在担架上走,我要是现在还住院的话,肯定就毫不客气的让你帮我做了呀。”
同样是提到林瑞芳的心底痛,江筠的话说出来就非常合情合理,态度真诚,心思坦诚。
林瑞芳听了只觉得豁然开朗,心里的那杆秤,朝着江筠偏得更厉害了。
……
第二天一上班,步森远就召集开会。
总算两个工作组七个人都在,把工作都安排好了,做事才有效率。
“办事处申请电话线和小车的报告,我在电话里向单位领导汇报了,苏部长说,要把咱们现有的办事处,重新调整一下职称结构,选一个办事处主任出来。”
江筠刚穿过来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
她不知道要怎么给全家人做饭,不知道怎么安排家里人的生活,她只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每餐的饭量是多少。
后来是江永华在家做饭的时候,一边做,会一边教她,做面食的窍门是什么,每种食材的烹饪诀窍。
还有,江家那时候没什么钱,一家四口就靠江永华的工资来维持生活,凡事都要精打细算,不够的时候还要去借。
就是这样拆东墙补西墙的条件,江筠学会了如何管家,如何用最低经济成本,实现最大家庭生活效益。
对于缪海平提出的这些问题,江筠觉得实在是太容易解决了:“那就大家轮流做饭啊,不会做饭的就去拖地板啦,咱们住的房子这么大,好多家务要做。”
搞大场地的卫生,江筠最会安排了。
在家属院住的时候,家里也是每天都要拖地板擦桌子,碰到雨天潮湿的时候,也要用半干的拖布把地板蹭一蹭,要不然心里就总觉得地板有灰不干净。
在部队当兵的时候,每天整理内务是必须的。
公众场地的杂务,连长都是分片包干给排长,排长分给班长,班长分给每个兵,层层分解,到了每个人的手上就没多少,大家齐心合力热火朝天,一会儿工夫就做完了。
缪海平撇嘴:“你说的容易,谁会听安排呀?”
反正这几天那几个男同事都没伸手。
江筠觉得这种问题更简单,居然还能当成问题提出来:“明天上班的时候跟步组长说呀,他安排不就完了吗?”
缪海平觉得江筠很白痴啊:“步组长又不管这些小事,咱们开会的时候,苏部长给他安排的都是怎么带咱们工作的呀!”
工作是大事,是他们这些人正儿八经要做的事。
家务活是小事,是后勤科管的那些勤杂工做的事。
江筠觉得缪海平在抬杠:“咱们吃饭,衣食住行都是为了工作呀,都是大事,怎么能说是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