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援武正色道:“小静自己会想办法的!我已经去了解过,小静她们歌舞团有好几个作曲家,指导小静戳戳有余!你不用管她,你只要想一想咱们两个人的婚事,回去把咱们自己的家布置成新房。”
江筠大窘,从婚事二字一下子又联想到下午二人的亲密无间,恨恨的在雪地里跺脚:“那你一会儿不许碰我!”
她想起来了,虽然两个人只是亲密相拥,可是她她她居然睡过去了,是累的睡着了吗?或者是说,短暂的兴奋晕厥?要是在她睡过去的时候,陈援武来真的,她怀孕了怎么办呢?
情爱理论砖家,外加恐孩症严重患者江筠,还在婚姻预备期就遇到了难题:没有避孕药,也没有事后紧急避孕药,这些药都得去医院找医生开!
她总不能让陈援武去领byt吧!
现在这个年代,还没有私营的药店,计划生育还没有完全的推广开来,所有的避孕工具都是在妇产科医生那儿开处方。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最好就是两个人分开。
陈援武笑,家里还没来得及换大床,他房间还是那张一米二的小床,两个人挤在一起,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好,我不碰你,今晚我睡地上。”
江筠听了又心疼:“地上多凉啊,要不我去跟小静睡吧?”
陈援武是不打算让江筠和陈静再有一起商量事情的机会了,他还想乘胜追击呢:“咱俩就凑合一个晚上,我保证不碰你,我就想多跟你说说话,明天京城的会议很重要,参座他们都要去,我得住办公室值班,恐怕没有办法接送你上下班了!”
等陈忠去京城开完会回来,他跟江筠就办婚事,从现在掐指算起,就只要再等一个星期而已,随便找个谈工作看书的理由,就度过去了!
果然,工作的话题成功的转移了江筠的紧张感:“不用接送,别人都自己上下班,那些同事该笑话我了。”
说起那些还不太熟络的同事,江筠突然想到,结婚要不要请这些同事来参加她的婚礼?如果要请的话,人家来了,她该怎么招呼人家?
顺着这根藤,江筠又想到,即将到来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难道真的就跟电影里一样,新郎新娘胸口戴个小红花,傻笑着任人打趣的吗?
那么,她曾见过的那些唯美婚纱,就得等到什么银婚啊,金婚啊,再去补拍婚纱照的时候才能穿吗?
陈援武看着江筠脸上现出似哭似笑变幻不定的表情:“小筠,你在想什么?”
“婚纱!”江筠脱口而出:“我好想穿婚纱啊!”
陈援武一脑门黑线:“小筠,对不起啊,我是军人,你连穿旗袍都不行!”
江筠总算找到闹别扭的借口了:“没有婚纱照你就不许碰我!”
陈援武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你在哪儿看见过婚纱?你在照相馆见过有谁穿着婚纱去照相的?”
江筠无话可说,明知道陈援武的话都是对的,可就是想生闷气,她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到可笑。
其实这不过就是情侣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互动,小情绪一上来,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那我去买布来自己做!”江筠咬牙,带着赌气的意味。
陈援武笑着哄她:“好,自己做,如果没有纱巾,咱们就用蚊帐代替!”
他知道谁家有婚纱,他可以让叶清音出面去借,不能去照相馆拍婚纱照,也不能穿着举办婚礼,可是在自己家里穿好了,他可以担任摄影师,给江筠美美的照个够!
说蚊帐不过是开个玩笑,当个幌子而已。
还有一件结婚礼物,他已经定好了,就等着办婚事那天,给江筠一个惊喜。
江筠小性子上来,思考能力当然无存,下意识地就用脚去踢陈援武:“好,那我用蚊帐给你做件衬衣,到时候你穿着跟我一起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