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雪地的反光,江筠看到远处模糊的人影,结伴的相互搀扶着,独自一个人走的也得找根树枝找个棍来支撑着才能走稳当了。
这才依偎过去,挽住了陈援武的胳膊,还是把脸扭向了另外一边。
陈援武含笑看着故意不看他的江筠,如果不是陈静的反常转移了全家人的注意力,她这个模样,还不是欲盖弥彰嘛!
说真的,他爱极了江筠这幅含羞带怯的模样。
之前两人大方坦然的相处,总让他有一种不踏实感,总觉得抓不住江筠,他自己就像一只风筝,线的那一头抓在江筠的手中,随时可以放开他。
当他以为他会伤到小筠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然成了江筠的依靠,这种被心爱的人看见的感觉,极大的满足了他。
现在,他悬着的心总算可以踏踏实实的揣好了。
想起下午的那阵亲热,陈援武暗爽不已,征服江筠就像一场征战,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冲锋陷阵,志在必得。
至于会不会惊动家里人,他已经顾不上了。
果然,江筠被陈援武犹如印第安酋长出征般的气势迷得昏头胀脑,还主动上前配合,直到被陈援武弄得气喘连连,又想要又想逃,又想求饶又害怕会被人听到,胡乱挣扎了两下就没了力气,最终只能瘫软在陈援武怀里,任他撩拨。
这是江筠第一次在大白天跟陈援武亲热,两个人都热情似火,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全都做了。
清醒状态下的亲身体验,完全出乎江筠的预想,她从未料到,陈援武的手指有如此巨大的力量,每一下的轻微碰触,都点燃了一朵绚丽的烟花。
江筠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感觉震撼得忘记了呼吸,她仿佛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通过一点一点的碰触,找到了自己的所在。
在陈援武克制地放开她之时,她仍紧抱着陈援武不愿撒手。
再后来,她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清楚的知道自己被需要着被呵护着,在半梦半醒中,隐隐地希望两个人就这样从此再也不要分开。
就像此刻她与陈援武在冰雪中并肩,两个人不需要说什么,也不需要对视,爱意犹如磁石般的将两个人的心紧紧地吸到了一起。
“小筠,你去忙,到时间我会叫你。”进了文工团的排练大厅,陈援武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工作笔记:“我在这儿坐着学习一会儿。”
笔记本上记的都是巴顿将军的语录。
陈援武不得不感慨马斯洛的需求理论,低层级的需求没有被满足,高层次的需求就难以实现。
在追妻宠妻这条路上,他似乎还有雄关漫道要走。
……
江筠跟王海六一起聊了几个段子,提了几个建议,下连队就可以讲笑话,在舞台上表演就只能讲评书,讲鼓舞斗志大快人心的英雄故事。
王海六生怕江筠再跟他生气,记得特别认真:“是!牢记老师的教导!”
江兰等了好半天才敢跑过来,眼巴巴地求助:“姐!到我了没?”
江筠不经意地一扭脸,看到警卫员小戴正在跟陈援武说话,估计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只能叮嘱王海六:“六,你是舅舅,要帮助小兰跟战友搞好关系,演出就跟打仗一样,是大家配合的事,这个道理你都懂,小兰就交给你了啊!”
江兰急得直跺脚:“姐!你别走!”
“我有事,”江筠没有心软:“你有事就跟六商量,我只要有空就会过来看你。”
王海六伸手挡着江兰,陈参谋跟警卫员都朝这边看呢:“兰子,你姐明天还要上班呢,这没一个星期过不来,那你光等你姐,就不练了呀?”
别说打仗,他们在油田里上班干活都不能等,耽误几天时间,能耽误好多事。
江兰快哭了,她跟队友吹牛吹大了,有姐万事能:“姐,那我的节目怎么办呢?我们大伙都等着你呢。”
江筠摊手:“我本来也不是你们团的,对吧?练不好,那是你没本事!好了,我得走了,小兰,你千万好好排练,到时候我接咱爸一块儿过来看你演出!”
打一棒子,再扔个胡萝卜,江筠把江兰的苦恼扔在脑后,这对江兰来说是一个最好的成长机会,她必须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