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江源已经成功的预言了跟陈跃飞有关的好几件事,由不得他不信。
江筠的心嘭嘭直跳:“他还说了别的什么没有?”
陈跃飞摇摇头:“江源在连里跟别人都不怎么说话,也就是我能从他嘴里撬出几句话来。”
江筠还没听过瘾,她本来就是想多问点跟江源有关的事,以慰籍自己的童年失落,看陈跃飞这架势,跟江源有关的话题基本上就结束了!
她现在开始怀疑,边防连那个江源,并不是她记忆中的江源,而是有可能和她一样,是个换药没换汤的假江源。
看看时间,就已经到了晚上九点,江筠打着哈欠跟陈跃飞道了晚安,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陈跃飞就起来扫院子里的雪,扫胡同里的雪,跟认识的街坊邻居打招呼,还顺便去买了豆浆油条回来。
走到家门口正碰上王玉珍。
确切地说是王玉珍堵在陈家院门口:“小飞,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买这么多油条,这么一大锅豆浆,是你哥他们回来了吗?怎么还拿着扫帚呢?”
陈跃飞笑着说:“昨天下午回来的,就我跟小筠两个人在家,这是我给她带午饭的。”
一家人嘛,坦坦荡荡的,谁买早餐还不一样嘛!
王玉珍可不是这么想的,主要是洪萩提过,说江筠特别招人喜欢,跟黄春波也挺说得来的。
在七十年代,在王玉珍这一辈人的认知中,凡是能得到异性众口交赞的女子,就是跟不正经挂上了钩的,主动不主动,喜欢被喜欢,都属于不道德。
“你哥不在家,就到你侍候她了?”王玉珍脱口而出。
江筠年纪轻轻的就请了个小保姆做饭做家务,小保姆走了,就是小武给做饭,眼下,就连陈家从来不沾阳春水的小飞,都开始操持家务。
江筠本想走出院子去加入居委会的义务扫雪行动,刚打开屋门就被王玉珍的这句大实话给怼得进退两难,继续待在屋子里会显得她更懒,走到院子里,就会三个人都尴尬。
就听见陈跃飞说:“王阿姨,侍候这个词只能用在可恶的地主和万恶的旧社会,胡乱给我嫂子扣帽子,她要是挨批斗的话,我替她拼了啊!”
江筠果真做了一顿极简晚餐:木耳炒鸡蛋,紫菜汤,烤馒头片。
她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做些不费劲的饭菜:“你尝尝咸淡,我都手生了。”
陈跃飞毫不客气的大啖:“就这手艺你还谦虚啊!将来我对象能做出这样的饭,那我还不得幸福一辈子啊!”
江筠不由得笑出声:“那你要求也太低了呀,刘姨做的饭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陈跃飞嘿嘿笑:“我的要求才不低呢!光会做饭那就是一保姆,我找的对象怎么也得美貌与智慧并重吧!”
江筠撑着下巴:“长什么样才算是有美貌?要多高的学历才叫做有智慧呢?”
陈跃飞拍拍后脑勺:“不用特别漂亮,我喜欢眉清目秀型的,越看越好看!也不用多高的学历,遇到什么困难不慌张还会想办法就是有大智慧。”
很明显,他找对象的条件,就是以江筠为标准,就差直接点名说出来了。
江筠并不觉得陈跃飞说的这些条件跟自己有关,还做出一副快晕倒的样子:“天呐,这女的要是还会赚钱,那就完美无缺了!”
陈跃飞附和着点点头:“是挺完美的!”
江筠一拍桌子,豪气地说:“行啊,那我替你留意着,只要遇到条件适合的,我立马给你hold住!”
两个老同学,坐在一起认真的讨论起陈跃飞将来的对象,各说各话,居然还能歪打正着的接得上。
陈跃飞摆摆手:“不用着急,我还早着呢!”
他在步校的学习为期一年,这刚进去半年,就算学完了出来也还不到二十岁,恋爱成家为时尚早。
江筠开玩笑地说:“等你发现该着急的时候,已经晚了!”
陈援武笃定的摇摇头:“江源的师傅说过,我的姻缘在三十岁,之前找谁都成不了,结了婚也得离。”
“曲仁杰说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