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狐疑陈援武的腿部里还有弹片或者碎屑没有取出来:“老武,如果过几天你的腿还这么肿的话,咱们再回医院去照个x光片,看看还有没有异物,你自己都说吃止痛片有副作用,对吧?”
时间久了,再重新开刀取异物,还得多受一次痛苦。
但愿这么大的医院,不要出这么简单的医疗事故。
陈援武很听话:“好!”
江筠打起精神去倒水喂药,给自己找话题不要打瞌睡:“老武,你住院的这几天,医院里还有警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援武的神色暗了下来:“我父亲最尊崇的一位老首长去世了,上面不准任何人去悼念他。”
江筠一震:“你爸敬佩的人难道不是功臣吗?”
陈援武轻叹:“以后再跟你说吧。”
江筠歪着头,仔细回忆:“所以你爸总说没空,还每天都去医院看你,其实是……?”
能让陈忠不顾一切想办法去看望的人,那是有多大的本事啊?这么有本事的人,又怎么会受到如此的待遇?
奇怪,那几天在医院里,她怎么没有出去观察一下呢,净围着陈援武打转转了。
陈援武轻轻的眨了眨眼睛,握住了江筠的手:“不管我爸是去看谁,总归还是以关心我为主,这个谁都知道。小筠,只要你陪在我身边,谁都不来看望我,都没关系!”
江筠噗嗤一笑:“你净跟我打岔!难道你还想病得更重一点,让你爸也像你妈一样围着你转,是吧?”
陈援武认真的说:“小筠,我是真心的,我觉得我这次受伤是塞翁失马,因祸得福。”
江筠嗔怪地说道:“我会对你好的,你就是不受伤,我也一直这么照顾你好不好?”
小孩子缺爱缺关心,就会故意生病来吸引大人的注意,江筠可不希望陈援武也这样。
陈援武出院,几乎惊动了整个装备部的人,他们回到家,来看望陈援武的官兵,络绎不绝。
这些人来看望陈援武,一是抱着真心关切陈援武的病情,二是对陈援武的对象感到好奇。
江筠耐心地招呼客人,坦然的接受别人若有若无的审视打量,竭力保持着微笑,脸部肌肉都快笑僵了。
好不容易这些人都走了,叶清音又来了。
叶清音在陈援武的新宿舍转了一圈,对屋子里的家具款式有些吃惊:“这是谁给打制的?”
在部队里,几乎都穿制服,来来去去就那么两套,即便有随军家属的,由于经济条件的限制,一般家庭拥有的衣柜都比较矮小。
像陈援武房间里的大衣柜,尺寸比常见的衣柜要高大宽敞,还有挂衣杆,有内置抽屉,那是相当的奢侈。
江筠上前解释:“是我找人做的。”
叶清音转头看着江筠:“这个柜子这么大,怎么搬呢?那不得好几个人啊?”
江筠关上柜门,指出拼装的位置:“这是几个单独的柜子,用螺丝连起来,两边上螺丝帽卡住的。搬家的时候只要把螺丝起掉,两个人就能抬走一格柜子。”
叶清音一看就明白了:“这个师傅手艺不错,下次家里再要做柜子就找他。”
江筠也不说是自己设计的,只是笑眯眯的答应:“叶阿姨,您想做家具的时候,只要跟我说一声,我去替您监工。”
陈家要再做家具,无非就是陈跃飞或者陈静结婚的时候才有这个需要。
叶清音在屋里屋外又检查了一圈,对陈援武的居住条件基本上满意了,临走前,仔细的叮嘱江筠:“小武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起居都不方便,你晚上睡觉也别关门,仔细注意点他这边的动静,别让他自己单独行动。”
由于是新搬的宿舍,还没来得及做大床,两个房间摆的都是单人床,叶清音以为江筠跟陈援武是分开睡,这才能放心的走。
江筠也不解释,乖巧的答应:“好的,叶阿姨放心!我会每天打电话回去报告援武的情况的。”
送走了叶清音,江筠伸了个大懒腰:“老武,一会儿没人来了吧?我去旁边那屋眯一会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