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波笑:“都玩什么呢?总不是背语录吧?”
前几年正是中学生们最热衷参与社会的时间段,少男少女们在一起,几乎很少谈论学习,最兴奋的就是去广场参加这个活动参加那个活动,热烈的讨论哪里的形势最红火。
洪萩认真的答:“他们过来帮小武补课啊!小武休学一年在家,再去上学的时候降了一级,这个小星星就是他们的新班长,外语课代表,主动带着同学来给小武补课的。”
江筠怔住,陈援武的中学这么好,同学又都是学霸,又怎么会找她补习数理化?
黄春波紧紧的抿着嘴唇,嘴角往下撇,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扯着下巴:“嘿,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本来他想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想想这种歇后语太俗,加上自己也姓黄,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临时改了口。
洪萩轻笑:“瞧你瞎说什么呢,那个时候还上中学呢,谁有那么多心眼儿啊!小江,你别听黄春波的,他就喜欢编故事,怎么紧张怎么来!我就一直住这儿,我比谁都清楚。”
江筠怔怔的哦了一声:“援武休学一年,不是降了一级吗?怎么还要再补课呢?”
要说没降级,想跟上原来班级的学习进度,老师和同学来帮他陈援武补课还说的过去。
洪萩的神色十分认真:“其实学校里那个时候,也经常不上课,但是爱学习的人还是会私底下偷偷的学,然后爱学习的关系好的就聚在一起学。”
教材有限,学习资料也很难得,有时候,一本薄薄的教材,十几个人都会各自手抄一份,谁要得到了更好的教学资源,也会在小群体内共享。
江筠有个疑问:“援武的文科比理科好吗?”
洪萩点头:“对呀,小武比我低两届,我们那个时候都是文科重点班的,数学只要能考二十分,就能保送上大学。”
世道乱归乱,在特定的环境里,还是有受保护的地方。
江筠又想起来一件事:“肖星星跟援武考进了同一所大学?”
洪萩皱着眉头仔细想:“是不是同一所大学我就不知道了,上大学要住校,小武的大学同学也来过,不过我那个时候大学也没毕业,遇到周末就跟同学一起出去玩儿,就算是回家,有时候也遇不到小武呢。
后来小武去当兵,这几年他们家就没有什么人来找他的啦,小星星也没来过了,所以我刚才见到她眼熟,还差点没想起来她叫什么呢?”
江筠的心里开始冒泡泡,哼,老武啊老武,有青梅竹马,还有女同窗,会不会有女战友呢?好像在装备部家属院住着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
黄春波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萩萩,原来你是文科重点班的呀!可是我觉得你不太像啊!”
洪萩反问:“哪里不像?文科班的脸上非得刻字吗?”
黄春波一本正经地回答:“从文科班出来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写诗,你跟我在一起,我连打油诗都没听你念过。”
洪萩噗嗤一笑:“谁说文科班的就得是诗人?我历史成绩好,大学上的是历史系,要不是学校里的教授被打倒了,我差点就去学考古。”
黄春波拍拍心口:“萩萩,你要是早去学考古就好了,你就不会嫌我丑了!”
学文的人爱浪漫,对外表是有一定要求的,审美观都偏向外貌协会的。
从古至今,那些大诗人大文豪,缔造了无数的才子佳人的浪漫爱情故事,留下了无数的浪漫诗篇。
洪萩继续笑:“有小江在,她三劝两劝的,我还是会听。”
黄春波扭过头来问:“小江,我听萩萩说,你们小武同志长得高大英俊,貌若潘安,所以我才以为他那些什么同学呀,是追到家里来扔果子的。”
洪萩变了脸色:“黄春波,你捣乱是吧!”
江筠强装笑脸:“一会儿我回去找找,找到果子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