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在原来的时空也被父母这样对待的话,或许陈援武的福利就要好多了。
陈静好生失落,或许谢天朗也是受了外国小孩的影响,又觉得幼小的她长得像福娃娃,才会忍不住要亲她吧?那这些年来,都是她一个人在没完没了把这当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江筠反问:“小静,是不是有人喜欢你了?”
情窦初开的少女,暗恋别人的少女,看起来都是喜滋滋的,绝不是陈静这种闷闷不乐的表情。
陈静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否定:“没有!现在歌舞团没到年龄不允许谈恋爱,要不然只要排歌舞没排好,就说是恋爱影响的。我刚跳上领舞,还想争取入党呢。”
江筠凭着自己特有的敏感,突然问道:“小静,你可以去打听打听那个谢教授在国外的亲人啊,说不定能找到他那个孙子呢,你不是说他弹琴弹得很好吗?在国外弹琴弹得好的华人,目标特别明显,一打听就打听到了。”
按理来说,这个路子叶清音应该想得到,至于为什么不跟陈静说,估计还是怕受牵连吧。
陈静有点摸不着头绪:“能问的着吗?”
江筠肯定地说:“在国外,有华人的地方,通常都会有同乡会,或许你说的那个小蔷就能替你打听到。”
就算等级不同,层次不同,出身不一样,华人还是会按照传统去拜访结交同乡,在异国他乡守望相助,是炎黄子孙几千年以来的习俗。
陈静低着头用力思索,小声的念叨:“嗯,要是找不到小蔷,我就去找我哥的同学,他有好几个同学,都公派出国了,他还有一个女同学就在外交部当翻译,我可以去找他们问问看。”
一旦有了明确的目标,好像脑子就开了窍,很多办法自然而然地就跑了出来。
江筠出主意:“那你悄悄的去问,先别让你妈知道。”
总得有了八成的把握,再跟家人商议,才容易取得家人的理解和支持。
陈静有点懵:“那我怎么问呢?问什么呀?问起谢教授的话,人家该怀疑我是不是也想叛变了。”
从小就生长在部队大院的环境,陈静的思维打不开。
江筠掰手指头教:“你就问他们在国外公派留学或者公干的,有没有去参加过什么同乡会,再请他们帮忙给你找一找音乐学院的资料,地址或者电话都可以。”
陈静迷茫:“然后呢?”
江筠耸肩:“然后?当然就是写信去音乐学院申请入学呀!你要做好两手准备,要是歌舞团不同意推荐你去的话,那你就得等退伍之后自己去申请学校了。”
再过几年,国内形势就不一样了,很多国外的东西开始进入国内,除了艺术成就,还有国外的工业革命的先进成果,能早一年出去,就能早一年学到东西,先不管能取得多大的成绩,光是当翻译就能谋取一份挺好的工作和职位,比如说充当中外友好交流的大使。
江筠说得足够细致,就连怎么去做的步骤都说得非常清晰,就差拿笔一条一条的写下来。
陈静终于心里有底了:“筠姐,我大概知道我大哥为什么会喜欢你了,你说什么都特别有把握,好像你真的知道一样!”
江筠哭笑不得,她本来就是真的知道,这些又不是她瞎猜瞎说的,真是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呀:“那你就按照我说的,赶紧去找人打听。看你,眼睛都哭肿了,赶紧回去睡,要不然明天早上,叶阿姨又该心疼了。”
叶清音的心肝宝贝就是这个女儿,陈静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叶清音能念叨好久。
陈静像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神情轻松多了:“筠姐,你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我大哥。”
江筠轻笑:“像你大哥是好还是不好啊?”
陈静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轻轻地说:“筠姐,以后有什么问题,我还来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