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女孩子,情窦初开,又想得到母亲的指导和庇护,又不愿意把自己的心事敞开说给母亲听。
通过江筠和高胜美的对话,陈静知道江筠在外人面前还是维护自己的,对江筠就多了几分信任:“筠姐,你也知道肖邦钢琴大赛,那你知道怎么样能打听到比赛的具体情况吗?”
江筠摇头,现在这个年代这么闭塞,会说外语都能被人家冤枉是里通外国,再主动打听国外发生了什么事,岂不是白白的送小辫子给人家抓?
要是真的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有一个办法:“小静,你认不认识外交部的人?”
陈静点头:“认识。”
江筠问:“那你去问问他们,要怎么样才能出国?”
陈静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前不久外交部刚送了一批子弟去国外学习。
与其托人去打听,还不如想办法,自己争取留学机会。
江筠的暗示,给了陈静莫大的鼓舞。
叶清音第一个反对:“小静,你现在已经过了学外语的最适合的年龄了,再说咱们也没有那个路子可以出去,你要实在是想学外语,妈可以帮你找你哥以前那个外语老师。”
陈静的目标就是出国,学外语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妈,在国内学外语就是闭门造车,小蔷跟我说过,她说是马克思说的,无论学哪门语言,都要去到这门语言的发源地去学。”
叶清音气乐了:“哟,还搬出马克思来了!”
江筠在一旁帮腔:“叶阿姨,国外的音乐学院水平高啊!”
不光是西洋乐器的演奏,包括作曲编曲,还有百老汇的歌舞剧,都在很长的时间以内,引领世界潮流。
更何况,陈静对于朦朦胧胧的爱情,竟然鼓起了这么大的勇气,她没有理由不支持啊。
高胜美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小静,你跟那个谢天朗是怎么回事啊?”
陈静的眼神回避:“没怎么回事啊,就是小时候见过嘛。”
高胜美不信:“见过几回呀?那时候你多大?谢天朗那个时候就已经会弹钢琴了吗?”
陈静的嘴唇抿得紧紧的:“我六岁,他八岁,他都已经能弹g小调协奏曲了。”
江筠傻了,那孩子绝对是天才:“牛!”
高胜美想方设法的逗陈静多说话:“他长什么样啊?好看不?我觉得会弹钢琴的人,长得肯定都像外国人,都是大眼睛,高鼻梁,白皮肤,头发自然卷……”
江筠咳咳咳:“错!”
陈静看了一眼江筠,突然就笑了:“小梅姐,哪有那么绝对呀,你说的是你们挑演员的标准,乐队的人长什么样没那么严格。”
高胜美嗤笑:“长得要是不好看,你能喜欢人家吗?”
陈静结结巴巴地:“谁说我喜欢人家啦!他那时候总扯我头发,我讨厌他还来不及呢!”
外国回来的小男孩,弹琴弹得好,性格也是特别的皮,总是趁着大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去拽陈静的羊角辫,总要把她逗哭了才放手。
最让陈静介怀的是,谢天朗还亲过她的嘴巴,让她将来做他的新娘。
高胜美像个老阿姨一样八卦:“小时候越讨厌,长大了就越喜欢,见不着还天天想呢!小静,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他?”
江筠听不下去了,幼儿园大班的小女孩,跟小学一年级的小男孩,能有什么好喜欢的呀:“小梅姐,你够了!”
高胜美摆手:“去去去,别捣乱,让小静说!”
陈静当然是摇头:“不喜欢!”
高胜美坏笑:“小静,你眼神不对,你口是心非!”
江筠总觉得高胜美是在诈陈静,有点于心不忍,生怕陈静抹不开面子又给气哭了:“小梅姐,你跟岳鹏见过几次面啦?你现在是不天天想人家呢?你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