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种心情好像是小人得志般,她真的不好意思写在信里告诉陈援武!
还有一件事,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说,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闻到被褥上熟悉的味道,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陈援武温暖的怀抱。只要闭上眼睛,她的耳边就仿佛响起陈援武低沉的声音。
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开始精神分裂,幻视幻听的症状,实在是太明显了!
话说回来,陈静在事隔百日之后,终于再次看到江筠弹钢琴的风采,而且还是零距离观赏,心里佩服得不要不要的:“筠姐,你跟我说说怎么编曲的吧?”
内心中仅有的那一丝丝的怀疑,全然消失不见。
“小静,小江如果不是你嫂子的话,你根本就没有近距离接近她的机会,你这态度一点都不像虚心求教的样子!”同去的高胜美听不得陈静命令式的语气,忍不住替江筠说话:“我爸跟小江说话都用‘请’字!”
恃宠而娇,说的就是陈静这样的人吧?
高胜美自认也受父母的宠爱,但是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被父母惯出娇骄的毛病来,是有资格批评陈静这样的人的。
陈静这次难得的没有不高兴,只是咬了咬嘴唇,尽量放低了姿态:“筠姐,请你教一教我怎么编曲吧!”
经过短短的一天相处,陈静发现江筠并不是最初印象中的傻缺少女,不是不懂得欣赏歌舞,而是因为文艺天赋高得惊人,对于水平实在太一般的表演不感兴趣而已。
江筠实话实说:“我编曲的水平其实很一般,情急之下,自己做了什么我也搞不清,我不一定懂得教你。”
好学生不一定是好老师,这是铁律。
陈静信心满满,她自认比江兰有优势,科班出身,基础强大:“你只要不遗余力地教我就没问题!”
江筠跟莫晓慧都已经把话摊开来讲了,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虚伪的应付,她连假客气都省了。
只不过当着叶清音的面,江筠不会甩脸子给莫晓慧罢了。
“莫晓慧这么久没来了,你们肯定有好多话要说呢,反正我也插不上嘴。”江筠谢绝了陈静在客厅聊天的邀请:“小静,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先回屋去加个班,明天一早就可以交到单位,再请假早点跟你们一起回去也好说。”
站在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江筠还不得不佩服莫晓慧,在谎言随时能戳破的情况下,还能沉得住气,耐着性子,装作没事人一样跟叶清音陈静聊天。
其实,莫晓慧留下来的目的,无非还是想旁敲侧击的了解一下江筠的情况。
“小静,我看你跟江筠也很少说话,你们以前不都是住一个院子的吗?”
陈静现在有求于江筠,也就很乖巧的绝口不说江筠的不是:“我们年纪不一样,都没玩在一起,我二哥跟筠姐是同班同学,我看他俩好像也都不怎么说话呢。”
主要还是陈静不稀罕跟“那帮野人一样的孩子们”玩,每天不是追追打打蹦蹦跳跳,就是翻绳翻羊嘎啦,一点意思也没有,还弄得一身脏兮兮的。
莫晓慧状似无意的说道:“在新兵连的时候,小飞好几个同学都在那儿,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挺好的,还会互相照顾。我记得有一次小飞受处分,江筠他们几个还给小飞递纸条帮忙。”
陈静嘴巴张的半圆:“噢,二哥还受处分了啊!递纸条干嘛?”
莫晓慧也是后来才无意中知道的:“替他写检查,小飞只要照抄一遍交差。”
陈静的嘴张的更大:“是筠姐写的?”
莫晓慧小心翼翼的措辞:“嗯,江筠一去新兵连,刚开始训练就写过检查,那些口号决心什么的,她写得可溜了!”
隔墙有耳,说话还得有所保留。
叶清音不太高兴,江筠再不好,也是陈家定好的儿媳妇儿了,除了她这个当婆婆的,别人谁也不能说江筠不好:“晓慧,你跟小江是战友,她那时表现怎么样?要是没有她们家的事,她现在能提到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