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浑身一颤,手上抓着的瓶子“咚”地一声掉地,惊醒了缠绵中的两个人。
“快起来,我看看瓶子,”江筠着急地用一只手去推陈援武:“千万别打碎了!声音好像不对!”
这可是无价之宝啊!她在顶级藏家拍卖会上,见过类似这个瓶子的拍卖品,据说是买家亲眼所见某活亲手捏的,起拍价就高达上百万米金,最终落槌接近千万米金成交。
陈援武稍稍抬起身,一伸手把瓶子捡起来看看:“没事。”
江筠抢过来,看到瓶底碰了芝麻大的磕痕,心痛不已:“怎么没事!你快起来了,我找块纱布擦一擦。”
有磕痕会掉价,要是掉瓷了,跌得更多!都是钱呐!亲个嘴,没了几百万,心会痛死!
陈援武忍着酸意,小飞拿来的东西就这么稀罕:“这种瓶子,收废品的都不会要,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江筠抓紧瓶子:“独一无二!你扶我起来,小心一点!”
陈援武闷不吭声地取了一个棉纱口罩,又取了一管牙膏。
江筠小心翼翼地擦拭一番,不但磕痕淡了,整个瓶身也清洁一新,散发着“金光”。
“赶紧包起来,不能再磕着碰着了!”
“小飞不要了?”
“要啊,这个瓶子不是他的,是徐志坚的,他就偷偷拿来给我看看。肯定得还给人家的。”
陈援武莫名其妙地就松了一口气:“徐志坚这回退伍了。”
江筠点头:“嗯,到时候小飞去还瓶子的时候,我让小飞跟徐志坚说说,把这个瓶子让给我。”
这种瓶子,就跟错版邮票错版钞票一样值钱,比金子还值钱,这么大一块金子还当不了这一个瓶子的钱!
好可惜,这么惊人的消息暂时还不能分享,拍卖还属于资本主义的东西,现在就说出来有点惊世骇俗。
陈援武包好瓶子,按江筠的指示收到柜子里,锁好抽屉,坐回床边,张开胳膊。
江筠推他:“太晚了,你该睡了,我去外面睡。”
陈援武不肯:“我们都已经结婚了!”
表情不满,像个没满足心愿的孩子。
江筠心头一动,转而开口取笑:“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打结婚报告的吧?”
陈援武咬牙瞪着江筠:“也是,也不是!”
分开的这段日子里,陈援武终于认识到,自己的浪漫和爱意,在江筠这里得不到回应!
以他的条件,是很吸引女孩子的,不要说从前在学校里,从中学到大学,就有不少大胆的女孩子对他表示好感,还不算那些偷偷爱慕他的。
如今他也算小有所成,在同龄的人中间也算是佼佼者了,想要替他做介绍的不知有多少,叶清音更是左挑右选的替他物色。
偏偏眼前这个能牵动他的心的人,对他跟对别人,好像没什么差别,这个认知让他很挫败。
江筠伸手指刮脸皮:“还说不是!”
明明就是一脸欲求不满!
陈援武不承认:“我说过等你二十二岁……”
还有三年半,太漫长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要是等多三年,岂不是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
说到底,他自己也紧张的不得了!
江筠:“嗯,那就遵守你的诺言!”
陈援武决定出尔反尔:“我就抱着你,保证不碰你!”
江筠摇头,盖棉被纯聊天这种梗最信不得:“你在我旁边,我想碰你!”
这么热这么香的大抱枕只能抱一个晚上,之后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养成习惯。
陈援武找理由不肯睡:“我看看你翻译的资料。”
他每次出门回家,叶清音总有问不完的话,就是他那些要好的战友,也要聊上好一阵子。
想跟自己这个还没过门的小妻子多呆一会儿,还得借着讨论学习的理由,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江筠窃笑,马上就吹熄灯号了,还看啥:“你过来,我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