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很同情:“那你小时候,岂不是很寂寞?”
陈援武笑笑:“也不寂寞啊,我妈为了让我学书画,经常带着我去别人家做客,我也长了不少见识。小飞没学,是因为我爸回来了。”
陈忠总觉得封建文人的那些怡情雅兴,就跟西方的小资差不多,学的再多也没有阳刚之气,所以陈跃飞过得特别自由,从小就在部队大院长大,跟普通的部队子弟没有什么区别,整天在外面跑,小时候不到天黑不回家,大了以后不到睡觉的时间不回家。
江筠最羡慕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的人,想当初只会各种输入法的她经常写不出想写的字,唯一用过的画笔就是化妆笔和化妆扫……
好在她会弹钢琴,这样,琴棋书画也就齐了吧:“老武,你还有什么本事我不知道的?你会下棋吗?”
陈援武居然秒懂:“我会,会军棋!”
江筠捂嘴笑:“还以为你会下象棋,还是不动老帅那种水平的!”
陈援武反问:“你还有什么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江筠摇头:“都在这儿了,我已经黔驴技穷了啊!”
陈振保回头看看他们俩,难道说越有才华的人越谦虚吗,小两口在一起说的情话像是在讨论学术,好高深啊:“小江老师,李彩霞在你那儿,给你添麻烦了不?她要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跟我说。”
江筠挠挠头,想到李彩霞就一言难尽,如果不说学习的话,李彩霞还是蛮不错的。
陈援武开口:“陈队,一会吃了饭,你带李彩霞去招待所。”
陈振保愣了一下:“不用,我没啥事。”突然一下子又反应过来:“啊啊啊,知道知道,放心!”
江筠绝倒,这两个人,居然当着她的面说这个!她是要厚着脸皮假装没听懂呢还是假装没听懂!?
回到家,关上门,江筠就要开始算账:“老武,你……”
陈援武忍了一天,才不给江筠说话的机会,抱着心爱的人亲个够再说。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看到陈援武和江筠回来了,立即有人上门来找,江筠画图设计让人做的几个柜子,成了被模仿的标杆。
江筠知道这帮人早就想来了,她就不好意思说自己不舒服,只让陈援武带人参观,自己站在外屋,慢悠悠的把两团开司米细线绕成一股。
有女人跟着过来看热闹的,又被江筠摆在身边的毛线织物吸引了,对那个没见过的花样稀罕得不得了,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只拿眼睛一个劲儿的看了又看。
陈援武热情地招待着,忙活寒暄了一阵。
直到差不多要吹熄灯号了,屋子里才终于安静下来。
陈援武照例给江筠打水洗漱,倒洗脚水,也不避讳让人看见,遇到牛干事,还站在走廊上聊了几句。
江筠睡了午觉,这会儿有的是精神,躺在床上研究那个带手指印痕的酒瓶。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曲仁杰真的是有神通的,这种本事,叫做意念控制,最专业的训练也训练不出来,只有极少数有天赋的人,可以凭着自己的心智控制意念进而做到。
陈援武当了一晚上的义务讲解员,没有客人了,也还是难免得意洋洋的:“小筠,你做的这两个柜子还有桌子,让这两个屋子特别像一个家,而且女主人一看就特别会过日子!”
江筠惭愧:“我哪里会过日子啊,李彩霞在这儿,我每天都觉得我是个奢侈的地主婆。”
她被嫌弃的罪名是铺张浪费讲究排场……
陈援武躺下来把江筠搂在怀里,一根一根的揉捏她的手指头:“我至今还没见过哪个地主婆会弹钢琴能当翻译!早知道你会这些,我带你去草原的时候就给你煎牛排而不是烤羊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