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读贵族女校的时候,曾被沉重的课业压得焦虑失眠,心情非常糟糕,甚至去看过心理医生,被那个自以为是的著名心理学专家引导得一度以为自己得了抑郁症。
导致她发誓,大学毕业之后再也不读任何学习班培训班兴趣班。
所以她很好奇珍妮是如何学了这么多的课程,看起来还是如此的纯真快乐。
珍妮耸耸肩:“我从五岁起就开始有家教,假如考试没有得到a,我父亲会替我请多一个家教,若是三个月之内没有任何进步,就要换家教。”
江筠沉默了,有钱人,就可以这么任性。
珍妮有点不安:“詹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江筠摇摇头:“好的家教不但是好的老师,也是好的玩伴,如果那个家教不ok,你有权选择笨和不笨。”
珍妮被江筠看穿小伎俩,笑得好欢快:“真希望你是我的校友,我的生活一定会变得非常有趣!”
江筠眨眨眼睛:“珍妮,告诉我,你没有抱怨过吗?”
珍妮歪着头想了想,认真的说:“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祖父特别疼我,我第一次抱怨,没有去找神父,而是去向我的祖父倾诉。他耐心的听我说完,然后告诉我,如果你知道你现在正在做的事,能给你的将来带来非常大的益处,你一定会迸发出极大的热情,你只会感受到乐趣,而不会觉得辛苦。”
江筠再度默然,她自己读书辛辛苦苦十几二十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在讲究传承的家族,只用一句轻轻松松的话,就达成了教导的效果:“你有一个好祖父!”
珍妮俏皮地笑:“是啊,我的祖父还告诉我,要想学会更多的知识,必须有副强壮的身体,所以我的游泳和马术,都是我的祖父教我的。”
江筠对珍妮的祖父怀有极大的好奇:“听起来你的祖父很健硕啊?”
戴夫上将看起来已经年近半百,珍妮的祖父至少都有七十好几了,那得管理多少知识啊?
珍妮扬眉:“当然,他的身体棒极了,他现在每周都要工作六十个小时以上,比我父亲还要忙碌!我父亲只要当议员当他的将军经常有休假,而我的祖父还要管理家族企业,跑遍了整个欧洲,他总是跟我说,他不是在工作,而是去跟志同道合的人聚会!”
江筠无意识的反问了一句:“把工作当成聚会?”
这句话和这个理念似曾相识。
“对呀!”珍妮把祖父的全名说出来。
卖糕的,绝对卖糕的!
那是著名的银行大亨!在欧洲经济危机一片破产声中反其道而崛起的金融大鳄!
江筠没想到自己居然认识了偶像的孙女!
她在原来时空读的那间贵族女校,最大的股东就是珍妮祖父名下的家族企业。
她就是无意中在学校资料室听到了珍妮祖父的演讲录音,才从压抑和孤独情绪的煎熬中走了出来。
珍妮晃了晃江筠的手,指着前面一片刚刚弄平整的土地:“詹安,这是要建网球场吗?”
江筠回头问警卫员:“请问那块刚弄好的空地是要拿来做什么用的?”
警卫员就是师部警卫连的,对周围的情况很熟悉,那是给特种兵开辟出来的练武场:“新兵训练用的。”
江筠扭头告诉珍妮:“那是给士兵训练用的。珍妮,那你还要学网球吗?”
珍妮摇摇头:“我没有报名学网球,因为我的一个同学邀请我跟她一起参加十公里越野跑和三十公里越野单车赛,我回去以后,就要开始请教练教我们越野跑。”
关于十公里越野跑,江筠可有心得了,她们新兵训练不就有一项是十公里越野跑吗?虽然是夜间紧急集合跑的,虽然为数不多,可是,仅有几次经验,也足够成为女孩子间热烈讨论的话题。
于是,江筠和珍妮,就从长跑和骑单车这个话题开始,没完没了的说,甚至女孩子在生理期怎样应付学习和运动这些细节都讨论到了,甚至说到了会对什么样的男孩子心动。
珍妮就像所有这个岁数的女孩子一样,喜欢阳光的开朗的擅长各类运动的学霸男孩,综合起来就是:“像我祖父那样的,幽默而又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