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看热闹的小孩也跑过去,站在小圈外往里看。
老汪喝了口水,忍不住道:“那女的谁呀?陈队他们咋就那么听她的呢?是哪儿请来的教练吗?看着不像是打球的呀,这么小个儿!”
牛干事冷哼,陈援武会打球,这对象也跟着指手画脚的,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看球跟打球能一样吗?大爷的,一会儿把陈队他们打趴下,让他们都当着那臭丫头片子的面叫声牛爷爷解解气!
“小汪,等会儿下半场我上,把比分跟他们拉开三十分以上!”
“嗐!老牛你早说嘛!你要早点上,咱们能跟他拉开五十分以上!”
牛干事隔着球场,冷眼看着陈振保他们摩拳擦掌的:“神枪手又怎么样啊?还不是投不进一个球!”
再看江筠冲着他冷冷一瞥,牛干事心里发毛,大爷的,总不至于教陈队他们在场上瞎喊一气吧?
还别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江筠跟陈振保他们说了自己想好的配合计划之后,抬头看见牛干事准备上场,临时跟陈振保他们又加了一句:“一会儿你们要抢牛干事的篮板,一定要大喊一声坏球,百试百灵!”
陈振保他们也不知道干嘛要这样喊,反正相信江筠说的是对的就是了,有可能就是声东击西呗。
像他们这些在院子里自己打着球玩儿的人,秉持的原则就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他们打球真的就是玩儿,基本上都是显示个人技术,想办法投篮得分,很少会去抢对方的篮板,除了弹跳力不够之外,搞破坏,本身就是他们头脑里抗拒的东西。
江筠就用五分钟成功的给陈振保他们洗了脑,她的战术不是怎么投篮得分,而是一对一防守,只盯着破坏对方传球,抓住一切机会打掉篮板。
陈振保他们平时外出执行任务,强项就是各守各目标。
平时执行任务,一切行动听指挥,是他们的天性和职责。
可是此时打球,本来就是娱乐,一旦跟搞破坏联系在一起,就激发了他们骨子里本就潜藏着叛逆性。
江筠一点也不觉得跟着陈振保他们去看球有什么不对。
这几个人她都见过好几次了,而且都对她很照顾很帮忙,又都是陈援武的好朋友,彼此之间说说话,去看球捧个场,好过一个人闷在宿舍里。
球场上看球的人并不多,基本上都是来打篮球的。
“陈队,今天比一场不?”刚走到球场边,就有人跟陈振保打招呼。
陈振保应战:“比就比,一会儿杀你们个落花流水!”
对方笑道:“你们运输队,没有陈参谋出手相助,那球在你们手里怎么运都是输!”
陈振保呸了一口:“靠!老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懂不懂?今天我们要是输了球,我就跟你学狗叫!”
陈参谋不在,陈参谋的对象在好不好!
江筠低头偷笑,陈振保要是输了学狗叫,那也是叫汪参谋,汪汪汪……
老汪不乐意了:“不用你学狗叫,你今天要是输了就叫我一声爷爷!”
江筠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这个老汪看起来也就是陈振保不相上下的年纪,这么喜欢口头占便宜当爷爷,肯定连对象都没有呢。
老汪见有个陌生年轻女子发出笑声,脸皮一红:“陈队,我跟你说,你带个助威的来也不好使,就你们那臭球篓子,该怎么输就怎么输!”
老汪身后的人都跟着起哄:“就是就是,陈队,你以为搞个美人计,就能晃悠我们?想得倒美!愿赌服输!”
陈振保回头看了一眼江筠,当着小江老师的面输球是没关系,输了之后管人叫爷爷好像就有那么点儿不好意思了:“去去去,你们一帮光棍儿,对象都没着落呢,就想当爷爷!”
江筠笑得更厉害了,往场边的水泥凳子上一坐,她就说嘛,一般有对象的人,是不会喜欢当人便宜长辈的。
老汪他们那一队的人也不知道江筠是不是谁的对象,见她笑得这么厉害,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纷纷下战书:“陈队,废话少说,来来来,准备认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