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军事基地的张工那样的科学家,搞实验一搞就是一辈子,他们的家人就是生活在信纸里的几个名词。
“那你要去多久啊?对不起,你可以不说,我不该问!”江筠连忙道歉。
陈援武轻摇头:“这个不是机密,我至少要去一年。”
江筠很奇怪:“一年不是很快就过了吗?你看我在春城那边都呆了将近三年了。”
陈援武懊恼,这傻姑娘怎么能理解他食髓知味的迫切心情呢!他现在一分钟也不想跟江筠分开:“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申请了!”
江筠轻哼:“谁让你自己跑了的!”
陈援武灵机一动:“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江叔的政策下来了,你就可以放心了,你跟我一起走,我到那边给你找个房子住,我可以经常来看你。”
江筠晕倒:“怎么部队的要求这么不严格了吗?”
陈援武笑:“我一看到你什么要求都忘了!”
江筠摇头:“那你就等着人家来处分我吧!”
这个年代的未婚夫妻,在公众场合的相处模式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才会被大家接受,多看一眼,相视而笑,都会被别人取笑,视为不要脸。
陈援武也是急昏了头才会这么说的:“自从那次看着你坐着火车走了,没追上,我回来失眠了整整大半年。”
幸好半年之后,他在莫晓慧那里看到了江筠在卡片上写的那句话,整个人才活了回来。
江筠嘟嘴:“才大半年吗?”
陈援武两个手做饭菜都是油,只能伸头过来亲一亲:“小没良心的,大半年还不够啊,你可是把我都给忘了呢!”
江筠笑着跑开:“我去泡茶喝,一会儿吃大鱼大肉的,该受不了了。”
陈援武叮嘱一句:“泡浓一点!”
江筠懒得理他:“喝太浓伤胃,晚上该睡不着了。”
陈援武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就是想睡不着。
陈援武接过票:“谢谢!”
小丁送过来的是招待票,不是按照家属待遇,而是按照来宾单位和级别安排的,在第四排三号,视野非常好。
江筠探出头来跟小丁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又接着洗菜。
陈援武看着小丁,朝厨房摆了一下头:“她的呢?”
小丁极力保持严肃:“是十一排三号五号。”
陈援武听着座位号,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抬眼看看小丁,见小丁的眼光总往他手里瞄,这才发现自己在端着江筠的汤碗喝汤,镇定自若的把最后一口汤喝掉:“我今晚有任务,去不了,你把票给别人吧。”
那么好的位置,空着太显眼了。
小丁不由自主的扫了一眼江筠的背影。
陈援武放下碗:“就是这个任务!你可以跟副司令员要求说去特务连当连长了!”
小丁笑着收回招待票:“我会向副司令员报告的!”
陈援武站起来收空碗:“你可以走了!”
有啥好看的?赶紧汇报去!
小丁一溜烟的走了。
陈援武进了厨房,从背后亲了江筠的耳朵一下:“还有谁跟你在一起?你妹妹?”
江筠知道躲也没用,可还是忍不住缩肩膀:“痒痒!是小兰,这次跟我一起来的,想进文工团。”
陈援武僵了一下:“每次我爸去文工团,都是带着你妹妹去的?”
江筠低头洗菜:“对呀,陈叔叔还替小兰在文工团找了个老师教她唱歌。”
陈援武这时才想起来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五一前吗?”
江筠点点头,手里忙个不停:“对呀,四月中旬就来了,五一的前一天,招待程老师的饭还是我做的呢!”
陈援武懊恼的抱住江筠,他白白错过了三个月的好时光:“那天是你做饭?挂在门口的黑色呢子服是你的?”
江筠也明白了什么,转过身来:“所以你才有!任!务?!害得我还以为,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