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涛:“有!正好有特别重要的事跟你说,过来我办公室,现在刚好我一个人在。”
陈援武心中一动,凭直觉认为张明涛说的特别重要的事跟他有关,立即放下电话,去找张明涛。
张明涛见到陈援武,夸张的笑:“参座带你去非洲了吗?怎么晒得跟黑炭似的?”
陈援武摆摆手:“跟参座去了五指山。那边的天气可真是热,太阳毒得能把人晒脱皮,在海边吹的风,都像是炉子里吹出来的暖风!我们只要出门,就能热的汗流浃背,参座的警卫员包里都装着小扇子。听他们说在那边当海军的,退伍之后再也捂不白。”
在那边当海军真是挺辛苦的,坐船过海就是个考验。
张明涛笑着点头:“你晒黑点挺好,这回再也没有人叫你白面书生了。”
陈援武摊摊手:“我哪里像书生了?”
都是戏曲电影戏剧闹的,皮肤一白,又多读了点书,说话办事文质彬彬的,人家就叫他白面书生。
张明涛乐不可支:“一会儿去打球吧,你这几天不在家,我们打得都没意思。”
“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吗?”
“对,特别重要!你岳父的事有好消息了。”
陈援武的这些亲密战友们,聚在一起互通有无之后,得出了陈援武和江筠之间的正确关系结论,他们几个,年纪比陈援武小的就管江筠叫嫂子,年纪比陈援武大的就管江筠叫弟妹,江永华当然就是陈援武的岳父咯。
“快说!”
“嘿,看把你急的,你岳父的申请材料已经批了。”
“什么申请材料?”
“申请平反的啊!”
“是什么时候交上去的,就已经批了?”
“应该能有好几个月了,要上报,要审查,还要去实地调查,走一圈程序下来,怎么也得个月吧。”
“那是谁来交的材料?”
“这就不清楚了,反正材料是从你爸他们那边报过去的。怎么,你爸没跟你说过吗?”
陈援武坐不住了,他想马上就打电话去问问:“我爸最近特别忙,我每次过去都没见着他。我先回办公室,换上球衣直接去球场,你把他们都叫上。”
这么重要的事情,陈援武得私下问问,别一会儿什么事别人都知道了,他还蒙在鼓里。
江永华的材料早都交上去了,怎么父亲也不透露一点口风呢?
现在批下来了,那就是说江筠他们的去向已经找到了!
接连拨了两回电话,陈忠办公室都没人接听。
陈援武心想,反正明天也要去军部看演出,在家住一晚上,慢慢再跟父亲聊,索性大大方方的问仔细一些。
换了球衣球鞋,陈援武从柜子里拿出篮球,兴冲冲的去找张明涛他们打球去了。
到了球场上,陈援武照例又被大伙取笑了一番肤色。
红色的篮球背心,脖子和手臂特别黑,背心领子那儿露出一小圈胸膛,就显得格外的白。
陈援武才不管人家怎么笑他,打起球来依旧特别狠。以前狠是因为心情不好,现在狠是因为心情特别好。
中场休息的时候,张明涛叉着腰问:“我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好的消息,你手下也不留情啊?”
陈援武笑了:“行,一会儿我不抢你的篮板。”
张明涛惊了:“会笑了!你刚才给你岳父打电话啦?还是给你对象打电话了?”
陈援武哼一声:“我要给他们通了电话,现在还能来跟你打球?”
早就跑了好不好!
张明涛点头:“也是哈,盼星星盼月亮,大海捞针,这时候必须重色轻友!”
陈援武跟战友们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球,兴奋的想了一晚上,第二天上班点了卯之后,就迫不及待的直奔军部。
陈忠正在陪同来访的外宾谈话。
陈援武不问也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一系列的外事活动,现在父子俩根本就碰不着面。
那他就回家等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