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保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不知道这个老弟嫂是不是也是扑上来的?
江筠还笑笑的:“真的啊?我也看过总部歌舞团的演出,唱歌的有好多个呢,长得都挺好看的啊。”
“有一个就是唱八月桂花遍地开的,短头发的。”
江筠歪着头想想,她那次看演出的时候,睡着了,好像没看到这首歌,不知道是谁唱的。
陈振保急忙打断:“咳咳,顺子,好多战士都喜欢那个短头发唱歌的!”
江筠白了陈振保一眼,切,还以为她傻的是吧?战士们喜欢的是歌,那个唱歌的喜欢的是哥!
怎么,不是说这个年代的人都很矜持的吗?
“你叫顺子啊?”江筠友好的问对面的战士:“要是陈干事替你写文章,你想他会怎么写啊?”
顺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能招姑娘喜欢,看完了能给我写信寄照片来就行。”
江筠噗嗤乐了:“明白了!”
说来说去就是英雄题材的征婚启事嘛!
顺子强调:“我可不是让陈干事白写,我自己也是有成绩的,虽然比不上我们队长,只要能收一封两封信的,我就满足了。”
江筠抱着背包笑,似有所指:“肯定不止两封信!”
陈振保听不下去了,再说这个话题,老弟嫂该闹事儿了!
“顺子,问问前面到哪儿了,周围有没有猎物,咱们也去增加点活力。”
他们这帮人就喜欢枪,都喜欢到草原上来出任务,打到猎物能兴奋好久。
顺子的注意力顿时转走了,拉开车厢挨着驾驶室的小窗户,从铁栅栏的缝隙中伸手敲了敲:“到哪儿了?队长说歇会儿。”
江筠转头看着陈振保:“陈队长,快到(边防连)了吗?”
陈振保揉揉鼻子:“应该差不多了,一会儿下车到前面看看地图。”
打开车厢门,一股混着尘土的凉风扑面而来。
江筠眯着眼用手扇了一下,急忙把棉帽的护耳放下来,在下巴处系紧,把军大衣领口的扣子扣好,搭着陈振保的肩膀轻轻跳下车。
要不是陈振保先在车下站好,她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个“孕妇”。
好奇怪,一个神枪手为什么辣么懂孕妇须知?
陈振保没有掩鼻,反而伸长脖子顺着风嗅了嗅:“有股羊骚味儿,拿望远镜看看!”
江筠问:“陈队长,今天会不会下雨?”
陈振保摇摇头:“两天之内都不会下。”
江筠惊呆了:“你就是传说中能闻风识天气的神人啊?”
陈振保看了江筠一眼:“我父亲是猎人,我四岁的时候就拿着根木棍当武器跟着他到处跑。你要是从小到大就在这种环境里打猎的话,你也能闻的出来。”
远处又扬起一阵狂风,卷起漫天尘土,入眼皆是一片暗沉的昏黄。
陈振保抬脚到前面去跟其他人围在一起往起风处张望。
风声里传来一声枪响,江筠就是一惊,抓住车厢门就躲。
陈振保大步走过来:“不要怕,是自己人。”听枪声,跟他们的步枪型号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边防连的人!”
草原上,普通牧民是没有枪的,那些允许持有猎枪的牧民拿的也是土枪,放子弹的枪声,跟步枪的枪声有明显的区别。
边防连的枪械是装备部负责运送的,使用的什么型号都非常清楚,一听就知道。
江筠惊喜:“真的吗?不是说去边防连还要再走一天吗?”
他们车队在路上走了三天,在路上的军用加油站加了四次油,也没有得到任何紧张不安的消息。
如果他们出发前没有遇到戒严的话,这一趟的行程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陈振保有点紧张,为了照顾江筠,他们车队的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所以这时他们离边境线还有挺远的距离。边防连的巡逻到这边来,不是打猎,就是有情况:“你先到车上坐着!等他们过来,我确认一下再叫你。”
江筠忙不迭的就往车上爬,心里暗暗祈祷,刚刚开枪的人要真的是边防连的人就好了,如果真的是边防连的人,陈跃飞也在就好了。
奇迹的天平,再次向江筠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