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保笑道:“陈干事家庭条件好,肯定从小吃肉比我们吃的多!我们家,我父亲就是猎人,可能就是这点,他的射击成绩才没有赶上我。”
说得大伙都笑起来。
没有了拘谨,大家就随意的说说话。
结果,陈援武居然还是他们的话题中心。
江筠想多了解一些陈援武的生活,就问道:“你说他什么都懂,他还懂什么呀?”
陈振保有心替好兄弟贴金:“陈干事的笔杆子特别厉害,写报告写体会,张口就来,经常在军报上有稿子登!”
写稿子的稿费比他们一个月的津贴还多!有文化就是好啊!
“他都写什么稿子呀?他是文化干事吗?”江筠想起军报上通篇都是讲道理讲原则的文章。
一个战士指着陈振保打趣:“写过一篇神枪手陈振保的报道,把我们队长夸得神乎其神,我们队长要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江筠笑:“陈队长肯定是名副其实的!”
陈振保点头:“对对对,名副其实!”
那个战士接着笑道:“陈干事那篇报道一登出去,看得我们眼热呀!陈干事把我们陈队长夸成了一朵花,英明神武弹无虚发,嘿,给我们陈队长的求爱信,你猜怎么着,来了几箱子!”
另外一个战士接话:“就是啊,赶明儿我要想找对象了,也找陈干事帮我写篇报道,那些大姑娘肯定往我怀里扑!”
江筠问:“就没有人给陈干事写信吗?”
那两个战士异口同声的道:
“怎么没有?可多了!”
“总部歌舞团就有两个唱歌的给他写信呢,信里还有照片,长得可好看了!”
陈振保把江筠当作了未来的老弟嫂。
为了照顾好这个老弟嫂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紧张得如临大敌——万一真的躲个一年,孩子生下来了呢?
还得想办法替陈援武在战友们面前保密。
又趁没人的时候告诫江筠:“这种事情,说到我这就打止了,一点口风都不能再透!要不然,陈援武所有的前途都得玩儿完!”
江筠又感动又尴尬,作为一个两辈子都没有波帆的单身汪,见得多不等于她能接受,更何况在原来那个时空的父母还是虔诚的宗教信徒,这种事儿,打死她也不能再说半个字了啊!
“陈队长,我就是见到陈跃飞我也不说!”江筠头疼,撒一个谎,要再接着撒一百个谎来圆第一个谎,心好累。
陈振保只比陈援武大一岁,也是个光荣的单身汪,自然不好意思再聊这个话题:“我先把你送到边防连,找到人之后我们就走了。”
装备部的车队能带上江筠,不算违规,在大草原上或者在比较荒凉的地方,他们完成任务之后,或者车子是空着的时候,偶尔也会让需要帮助的老乡搭顺风车。
陈振保是执行这次任务的车队长,他安排江筠坐在押运车的车厢里,其他战士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车厢里还有四个持枪的战士,因为车厢里多了一个女战士,明显的有些拘谨。
为了假装孕妇,江筠甚至连伸胳膊伸腿拉筋都不敢。其实她也不知道孕妇该是什么样子的,会有什么反应,不过看着陈振保小心翼翼的样子,她也只好小心为上。
车队离开京城后,一直走了三天,路上的景色越来越萧瑟,气温也越来越低。
江筠的衣物明显单薄了,她只好把棉帽军大衣都套上,一来御寒,二来可以淡化她的女性特征。
陈振保有半天时间在驾驶室押车,有半天时间在后面车厢坐着,跟江筠说说话。
八卦之心谁都有,不八卦只是因为这件事或者这个人不足以引起兴趣而已。
“小江,你吃太少了!”陈振保斟酌了江筠和洪江云之间的共通用字,这样别的战士跟着喊的话也不会喊错:“是不是这些饼干不合胃口?”
江筠摇摇头:“饼干挺好吃的,只能当零食。”
不是热食,没有汤汤水水,总感觉没吃饭。
只有冷水和饼干,没有青菜水果,也没有维生素片,再吃两天皮肤都会变粗,江筠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的食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