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绕着桌子,一个个给陈援武讲解。
“像我刚才说的,说瞎话,其实也不一定就是撒谎,”江筠指着另外一个舞蹈家的侧身回眸的几张相片:“拍全身照的时候,这样侧身再回头一笑,是摆拍,属于艺术造型。但是这三张在后台拍的工作照,就暴露了她的想法,手部的动作总是带着遮掩的姿势,这样就是想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的,那她在表达看法的时候,就是言不由衷的,说的都不是心里话。”
口不对心的人,也不一定不好,但是肯定当不了领导。口是心非的人总拿不定主意,通常都有选择困难症。
陈援武抬眉:“在连队里,战士们都是同一个立正姿势,同一个表情,你怎么分辨他们将来能当连长还是团长?或者是元帅?”
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可是,也不见得所有念这个口号的人都能成为元帅。
江筠:“看眼睛啊,底气足不足,看眼神就知道。”
陈援武立即把混在照片里的几张战士的证件照拿出来:“那你看这几个人呢?”
这都是陈援武要好的战友,在新兵连训练的时候无话不谈的好哥们。
江筠笑笑,还是新兵呢,就要看出远大前途来,难度稍微有点高:“都是种子选手啊!”
陈援武虚心求教:“种子选手?”
江筠露齿一笑:“你说说他们崇拜的人都是谁?种子选手就是照着崇拜的人成长的。”
“我想想啊!”陈援武没有去想战友们崇拜谁,而是立即想到了自己最崇拜的人。
江筠说了半天,口干舌燥,不由得轻咳了几声。
陈援武放下照片,主动端茶倒水:“他们都去接见歌舞团的人员,就剩一楼几个值班的了。”
“陈班长,这是我亲手做的饮料和茶点,”江筠趁机把自制的饮料和点心拿出来,看着陈援武的笑容一点点扩大:“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