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神奇的是,我有位艺术家朋友,推崇行为艺术,他参与了一场偷窃,想体验惊心动魄的心情,而他的行窃地址,你肯定想不到,竟然是我阿娘家的楼下,也就是你曾经居住过的那套房……”
一直依偎在椅背上的成辛忽然半坐起:“要是我没记错,上海人对奶奶的称呼是‘阿娘’?”
商伯年不觉眉头一锁:他这算是说漏嘴了吗?
“过道厅一角有个摄像头,里面存录的信息还在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说不定里面会录下点什么。”成辛说得比较含蓄。她真正想说的是,也许里面有金线呢。她总觉得楼上老太死得太过突然。
商伯年脸色变得有些难堪,声量也低了下去:“应该还在吧。”
成辛见状,明白此中应该有什么隐情的。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以后再说吧。便不再追问。
两个人停停说说,过了早高峰时段,路况好了很多,不到10点,就到了成辛租下的房屋。
成辛乱着发,花着脸,脏着衣服从商所车上下来,好在有电梯直通地下室,倒也不用担心仪容仪表惊扰路人。
等成辛梳洗完毕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吃惊地发现母亲正笑眯眯地跟商所聊天。聊的内容还是“家里都有谁”、“工作收入还好吧”、“为什么从美国又回来了”之类颇私人的话题。
“妈妈!”成辛惊呼一声,多少含着责备。
家有适婚女儿的妈妈,多少都有些偏执啊,看谁都像准女婿。
成妈妈悄悄拉过成辛,对她道:“我觉得这个也不错,虽然不比余勒更好,但一点都不比余勒差啊。关键是,职业好!至少比余勒职业好!”
“妈妈,您歇歇,我给你叫午餐外卖!”
又过了约半小时,门铃“丁零”响起。
“外卖来了。我去开门。”商所本来要走,被成辛妈妈拉住,热情地挽留下来共进午餐。
门打开了,成辛妈妈“哦”地叫了声。
太梦幻了吧!
昨天视频里,女儿旁边有两位花美男;今天还纳闷怎么只有一位呢,转眼又出来一位。
这位高高瘦瘦,白白嫩嫩,眉含情,眼含笑,虽然脸蛋生得有些雌雄莫辨,但就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