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勒团成一团的眉毛终于松开来。
俩人驱车到一家名为“宽窄”的面馆,吃了一顿有丰盛浇头的面。
“现在的面馆,到底是吃面还是吃菜啊!”小护士夸张地叫,吃得却无比欢腾。
饭后,两个人去看电影。
瞅准一个s方便看到的机会,余勒抬手将小护士脸颊上的面条的粘下来。
小护士的眼睛晶晶亮起来,一双妙目,忽闪忽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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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成天大喜的日子。
婚宴毫无疑问开在望江楼。
望江楼不惜赔付重金,取消了所有预定的年夜饭。在人力成本翻三倍的春节,找人将望江楼里外修补翻新一遍。并且,年后始终保持“暂停营业”状态,直到举行婚礼这一天。
这一天,半个湘州都被撬动了。
街上的治安无比地好,因为小混混们都穿上了西服,打上领带,彬彬有礼地笑着赴宴去了。当然不是去主宴会场望江楼,但也是平时消费起来会缩手缩脚的昂贵饭店。
省会一线婚庆公司操刀,把婚宴场布置得犹如鲜花盛开的仲春。丁成天与糖糖新婚夫妇着中式大喜礼服,站在望江楼大堂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迎宾,身后站着一排的伴郎、伴娘,迎完最有头有脸的那一波之后,有人劝丁成天夫妇去后台休息。
怕糖糖累到。
怕有夙仇趁乱寻衅滋事。
丁成天抬头看一眼大堂的钟表,脚下纹丝不动。
劝的人不敢用力劝,只好巴巴望向新娘。新娘温婉一笑:“再等等吧。”
提醒去后台的人焦躁地度秒如年,丁成天心意沉沉,定睛看着门口。
张滨从徒弟余勒的静默中意会到,他领会了他的意思。
“事情比较敏感,我们见面谈。我去找你,顺便再验证一下,s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余勒内心涌动着兴奋之情,时隔这么久,跟踪的事情终于有了新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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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天。
西服精干男向林普名做私人汇报。
他说跟踪了两个多月的张滨,看上去很嚣张,其实乏善可陈。他既没有深厚的背景,也没有过人的手段,不过,车技很好,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试图制造车祸现场的意图落空。
外围制造跟踪的紧张局面,其实那只是作戏。真正有用的,是埋伏在深处的线人。
据线人报,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并没有发现张滨在二十多年前的案子上有任何进展,不,这样说有失严谨,应该说,毫无进展。既没有上峰要求再审,张滨本人,也没有试图翻案的任何迹象。
“这么说他去林市查档案,又接头林市的市民,全部只是偶然事件?是我们自己做贼心虚?”
精干男不敢答话。他敛气屏息等着老板自己做判断。
“后天是个大日子。先暂停一下对张滨的跟踪吧。人手不够,把他们调回来。”
精干男答应下来,询问是否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林普名食指按着太阳穴,想一想,又对属下问道:“二公子最近怎样?”
“二公子最近跟一名小护士走得挺近。这名小护士的爸爸是……”精干男上前一步,耳语一二。
林普名神色并不见变化,语气却有些讶然:“你们没有搞错吧?”
“没有。话说起来,小护士早在去年第一次见二公子时,就一见倾心,多次公然追求他。他们两个最近走得近,并不算突兀的事情。而且,近也不过是吃个饭、看个电影,远没有到同居的地步。”
林普名眯着眼,并没有轻易信服属下的说法。
他想到余勒过年期间,不惜舍弃与父母的团聚,千里迢迢奔赴上海与女朋友相聚。那应该是真爱吧?莫非这千里奔赴得了个分手的结局?
林普名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看似正气的余勒,却也跟他胞兄一样,是个没心的花花公子,刚分就又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