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成天马上换个面孔,放低姿态哀求:“爸爸,这对我会不会太残忍了?”
丁爸爸锋利地瞥一眼儿子,看他委屈的小模样,心中到底一软:“要不,我给你办场婚礼补偿你?”
“向糖糖家提亲?”丁成天惊喜得两眼直冒小星星。
“你先去求婚。通过了,我去提亲。”
丁成天当场拿起手机,直接拨通糖糖的电话:“糖糖!我们结婚吧!”
电话那头响起乒里乓啷的一阵响。想起求糖糖做他女朋友也是在电话里提的,那时候糖糖正开车,直接将车开到了前面一辆车的屁股上。
丁成天暗笑不已,真不该这么直接问,应该先问问她在哪里。
“你现在在哪?”
“在家里,正在涂面膜。一激动把我半张桌子的瓶瓶罐罐推倒了,目测损失好几万。不过,那根本不算什么!天天哥哥,我答应!”
“你爸妈在家吗?我爸爸准备去提亲!”
丁爸爸目瞪口呆。现在晚上九点钟,难不成他这样一位湘州响当当的重量级企业家,深更半夜、两手空空去女方家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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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勒回到家,发现大堂沙发上坐着一个轮廓异常熟悉的人。
“师傅!你来了这么没打我电话?”
张滨抬起头:“没事。我刚到。”
张滨说,他家保险门没换新之前,想跟余勒借宿两宿。余勒一口答应了。但是挠头的小动作,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安。
有一段时间没有接触过白薇姐、付路平他们了,单从接触师傅的感觉看,余勒总觉得,师傅似乎越来越神神叨叨,不再是最初那个豪爽、大咧、自信到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了。
丁成天到枫岚山丁家别墅后,殷勤的林叔和他手下的一名小弟已经等在门口。夜色没有全笼下来之前,藏獒还圈在后院。
小弟接过丁成天的车,开去车库泊车。丁成天便在有意落后他一步的林叔陪伴下,去了父亲位于二楼的办公室。林叔止步于办公室门前。
丁成天敲门后进入:“爸爸,你怎么知道我想你了?”
都说丁爸爸如虎,气场强大,也就他这个虎仔对这种气场免疫,敢说话的时候带出几分随意。随着丁爸爸年岁增长,也越来越受用这种亲昵。
“最近忙什么呢?”
“交了个女朋友算不算?”
“泡妞不是你一直在做的事情?也好意思拿出来充数!这半年我比较忙,长差、短差带考察,6、7个月里有四五个月不在家。听说你天天在外花天酒地,你这猴子过得也太逍遥了。
年底了,公司里的高管都在向我汇报年底业绩。我想,这半年你也没少从财务处拿钱。也给我汇报一下呗。”
丁爸爸说得风轻云淡,却不见笑容。丁成天精于察言观色,明白今晚绝非泛泛而谈,而是爸爸心中早已有了重点。
他的什么动向是爸爸不知道的呢?稍稍一想,丁成天就明白了爸爸肯定是想听跟余勒有关的进展,只是不好意思明着问而已。
于是,丁成天喟叹一声:“我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像这半年这样在吃喝玩乐上花这么大心思。唉,投其所好太累了,尤其面对一个一无所好的人!
爸爸,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吧?还好我成功了!目前,不能说已经劝动他回归家族,至少已经可以做到随叫随到了。”
丁成天坦然又镇定。反正他也没说谁叫,谁到,应该不算说瞎话。
丁爸爸伸出手来。
“要什么?”丁成天不解。
“无图无真相!”
丁成天连一丝一毫的停顿都没有,顺手拈来:“我手机刚换过一部。这台手机里没存照片。不过照片是有的,过两天我到储存器上导一些给你。哦,今晚我还跟余勒一起吃晚饭呢,倒是随手拍了一张。”
真是天助他也,他还真是刚换了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