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队全新的发现,二队队长张滨越发振奋,连夜召开追捕肖刚的策略会。加上彭小帅每隔半小时、40分钟就一则问询电话,搅得余勒好不热闹,更是减了提辛辛过往的心思。
这会儿见师傅张滨出口询问,便集中心思,开口回答。
“同名同姓?”
“不。我女朋友是成功的成,辛辣的辛。”额,前女友。余勒默默补充。
“就算是同名同姓,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中国这么大,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付路平不明就里地插话。
连张滨自己也没放心上,他不过是临时起意、随后一问而已。
而他之所以突然想到,也不过是因为余勒今晚接二连三地接电话,且明显状态不对。他窃以为,应该是他的小女友与他又复合了。
“师傅,我有个情况,不知当不当讲?”余勒一脸不确信。
张滨噗嗤一笑:这家伙,想请假赶紧跑吧。这样想着的他,不由皮起来:“既然不知当不当讲,就不用讲了。”
白薇拿胳膊肘撞张滨,不满他的捉狭。
余勒无可奈何地耸肩一笑。
“哈哈哈,你还当真了!”张滨豪放大笑。
“那我就说了。”余勒接。
“怎么,你不是想走?”张滨意外。
余勒摇摇头:“有件发生在5、6年前的事。”
余勒原原本本,将从成辛那里听来的饭后消食故事,讲给师傅、讲给仍旧加班的大伙儿听。
白薇反应最激烈:“天哪!要是你的小女朋友睡外面,他顺手掳走的就是她了吧?不敢想!”
余勒也是后怕非常,虽然已然是五六年前发生的事情。
张滨一直静默地听着,越听越凝眉:“这么说,五六年来,肖刚始终只这一个女朋友?”
苗贝贝用充满疑虑的口吻说道:“不对呀。上次她说,她爹娘把她许给了一个大她很多岁的二婚,她才逃出来的。”
“嗯?”成辛一愣。
“你还记得吗?她说她高考考上大学,却因为胞兄也考上了大学,她家里供不起两个大学生,家里让她辍学。
她辍学之后,在家呆了一年多,因为不堪忍受质量太差的相亲,心生逃跑的念头。后来,她爹娘开口答应一门二婚的求婚,她才下定决心,真的从家里逃了出来。
兵哥这么重要的人物,在上一次的讲述中,怎么连影子都没有见?”
成辛思索:“也许,是因为兵哥为她而死,不愿自揭伤疤吧。”
“……”苗贝贝总觉得哪里不妥,又找不出反驳的关键点。
不过,那终究是别人的爱情故事,犯不着为取悦她们而撒谎。也许,的确像成辛说得那样,是不忍自揭伤疤吧。金线不是说,兵哥家很穷,穷得出不起聘礼,所以,她父母,也许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兵哥。
苗贝贝侧身,将受伤的脚踝小心放好后,也闭上了眼。
夜色中,石膏上,她因无聊而用荧光笔做上的涂涂画画,幽幽泛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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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彭小帅满脸期待地坐在余勒的客厅。有时候坐在沙发上,有时候坐在餐椅旁。脸上的期待已经熬成了焦急,墙上的时钟也从傍晚6点走到了深夜11点,余勒还没有回来。
彭小帅将当晚的第13个电话拨过去:“哥,你啥时候回来?”
余勒哭笑不得:“怎么,没我你还睡不着觉?”惊得一办公室的人都朝他望过来。
“不是。我要听故事啊。”
“你还是早点睡吧,我指不定什么时候回去呢。”
“你该不会是故意逃避我吧?”
“你脑洞太大。我正忙着,不跟你多说了。”
彭小帅望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脸匪夷所思。这都都都都11点了啊,还不下班!还有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