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成天:“……”
他之前还担心怎么站队呢,看来父母态度很一致啊。
父亲把硬盘教给母亲:“放起来吧。想的时候可以看看,一解相思。”
母亲欣然接下,拿着盘就出了父亲的办公室。
丁成天跟在母亲身后,也准备告退,却发现父亲正拼命跟他挤眼呢。
“爸爸,您有话吩咐我?”等母亲出了办公室,丁成天问父亲。
父亲朝丁成天摆摆手,示意他走近。
果然,态度一致,不代表立场一致。
只听父亲神色十分肃穆:“兄弟一心,其利断金。丁家现在家大业大,仇敌也多。爸爸终究要老去,将来留你一个人镇守,难免有失。家业丢了就丢了,我怕船沉树倒,波及到你的人身安危。
所以,我的意思是,把他找回来!
他够聪明,也有耐心,人又仁义,万一有危难时候,他一定能保住你的命。”
丁成天眼睛潮湿:爸爸这意思,是在偏向自己?
“不,爸爸!妈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要送他出泥潭。我要是因为贪生怕死,再把他拉回来。岂不是还对不起妈妈?爸爸,我不能这么做!”
丁父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腕,用力抓紧,好像要把他抓醒:“你听我说。我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龄,呼风唤雨,荣华富贵,早已看透。时间不能倒流,如今我高高在上,也是骑虎难下。金盆洗手,为时已晚。
你是我儿子,你生在丁家,享了丁家的福,就要承受身为丁家人的命。要是有一天,被仇敌挤兑,为家业所噬,只能说明你能力不够,活该!
而你妈妈,她是清白无辜的!
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
我若不能保她一世周全。死了,也不得安生。
人道子承父业。你承了我的家业,自然也要承我的心愿。保护好你妈,就是我的心愿!
所以,要把那小子弄回来!”
丁成天:“……”
白感动了。
只是个风寒感冒而已,就扛不住了?
他分明既叫了十年留美博士医生,又叫了五十年行医经验的老中医,怎么就扛不住了?
“死了?”声音悲涩,让听的人不由跟着感伤。
太t亏了!
这个儿子,他既没有正面见过,也没有正经说话过。听说,那个臭小子,甚至不肯承认是丁家的种,而自己,却牵肠挂肚,想他想了二十多年!
“不!不!是深夜不告而辞,逃跑了!”
“臭小子!”父亲重新轻松起来。也不知这声“臭小子”骂的是眼前的这一个,还是逃跑的那一个。
“走,跟我去调监控。”
比起生气,丁父更好奇。好奇那小子是怎么成功出逃的。
在监控室里,四位黑衣保镖意外迎来大boss,本来就很紧张,听说昨夜在他们的监视下有异常发生,直接哆嗦起来。
跟了丁父二十年的林叔,听说丁老板去了安保室,吃了一半的早餐一推,马上小跑着也去安保室。丁家的安保是他的责任之一。
“他就在这里等,”大老板雷霆万钧地用手一指儿子丁成天,对着手下交代:“把昨晚的监控给我翻个底朝天,异常的部分让他拿给我。”
分明是派了个监工。
“大公子,您请坐。”林叔虽有疑惑,不妨碍他对丁成天毕恭毕敬。
昨晚他也睡在枫岚山别墅内,职业使他格外警醒,他自信夜里没有听到任何异常声音,今晨家里也一如往常般祥和。连爱德华,那头半人高的藏獒,也好好的。
“大公子,家里昨晚丢了什么?”
丁成天斜睨林叔。知道他是父亲的左膀右臂,所以还算客气。
“哼,家里昨晚丢的可不是什么东西……”此言一出,有些不对劲儿,马上改口:“你们昨天丢人了!”
林叔确知大老板、夫人与公子俱在,扫一眼人马俱全的队组,努力保持严肃面孔。
“虽说丢的是自己人,可你们竟然没有发现!说出去,丁家的安防形同虚设,你们难道不丢人?”
林叔低下头。
眼前的这位,是少东家不说,还是位硕士研究生呢。虽然他也不懂,体育硕士生到底硕什么。如果自己没有听懂,一定不是少东家说得不好,一定是自己理解力不够!
“呀!”
调监控视频的那位本来一脸理直气壮,忽然“呀”一声,并且脸上的理直气壮迅速萎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