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种种还历历在目,父亲严厉的声音和忽然倒下的身体都是这些年来挥之不去的梦魔,而他还没做到当年说下的承诺,有什么脸面回家?!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转身就跑进了贾美仁的房间。
贾美仁昨天睡得晚,今天起得自然也晚,听到门铃才皱着眉头张开眼睛。
皱成一团的小脸十分暴躁,她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瞅,才九点,谁呀?!不知道周六吗?!
她的起床气挺严重,被吵醒的五分钟里做出什么都不稀奇,于是下一秒,打开房门的贺章就被一个闹钟十分巧妙的砸中了小腹。
“唔……”贺章痛呼出声,这闹钟少说也有五六斤吧?还铁制,腹肌废了。
“贾美仁,你大早就想杀了我?”贺章倒吸了一口冷气才缓过神来,他缓缓靠近还在被子里窝着的人,手掌隔着被子落在她的肩头,摇了摇,“醒醒,我妈来了,你快去开门。”
贾美仁闭着眼睛不想理,可持续不断的门铃和肩膀不停的摇晃让她无法再和周公共度良宵,细巧的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在贺章准备掀被子的时候,杏眼张开了,带着满满的怒气。
“你妈来了,你不会自己开门吗?!吵我做什么!?”
她噌的一下坐起身,拉住贺章的领带就往下拽,把毫无防备的大男人一下子拉倒。
贺章一脸的懵,他努力的控制了自己手臂撑住的位置,却还是躲不开贴近的距离,面前不过咫尺就是她愤怒的脸,而身下紧紧贴着的就是她的……胸。
软的不可思议。
早上异样感再次向贺章袭来,他觉得今天一定是有毒,不然就是他还没睡醒,手掌微微用力就准备撑起来。
可拉着他领子的人并没有放手,眼见贺章想跑,拉的还更紧了,她小嘴一呲,往他肩膀上狠狠咬去。
她咬的很用力,可贺章此刻仿佛痛觉消失了一般,只感受到了那双唇贴到肩膀上时的感觉,湿润温暖的舌头在她咬牙切齿的时候总会不经意的划过。
疼?疼的,但疼的不是肩膀,而是忽然充血的小贺章。
似乎是到嘴里奇怪的肉让贾美仁终于清醒了,也可能是门外再次想起了门铃声让她清醒了,肩膀上的小嘴儿放开了,随即而来的还有推在他胸膛上的小手。
贾美仁用力的甩甩头,抬眸看了看面色诡异的贺章,自己也是相当尴尬,“不好意思,起床气……你不该在我起床的时候靠近我。但是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了,咬你一口……不算多大仇吧?”
“那什么,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有药,你自己涂一涂,我去开门。”
她摸了摸鼻子,不敢再看被自己咬出血来的肩膀,不好意思的往门外去,“你就在里面上药,声音轻一点。”
贺章还跪坐在床上,稳如泰山,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不能动,不然小贺章分分钟就要暴露了。
天知道他现在并不想上什么药,肩膀上那个根本无关紧要,他更想去厕所关一会,最好再给点纸。
然而……外面是他妈,他只能坐在贾美仁的床上静静的等小贺章自己平复。
等……等……等不下去啊!贾美仁的房间里全是昨夜闻到的那股子牛奶香,屁股底下的床上更是余温犹存,他的手掌往被子上一放就触电般的往回缩,仿佛能摸到睡在这床上的人似的。
问题大发了啊!难道他十八岁没有发的情因为太忙延后了?现在看到女性生物就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