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配的上咱们家的也就村东头赵家那小丫头片子赵飞燕了!”
他站在黑暗里“悉悉索索”地笑了。
他一直以为,只要他父亲还当一天村长,那赵飞燕就逃不出他的手心,直到他离开农村来到城市,他父亲在他临行前一晚千叮咛万嘱咐:“崽,你要记住,城市里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多,你一定要好好打通关系,多多巴结这点儿,将来对于赞助你当村长都是有好处的!”
他重重点头,在父亲身边学习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学会了怎么当一只在见不得光处捞好处的老鼠了。
别人叫他庞振宇身边的狗腿子,他甚至还洋洋自得自己终于比老鼠高了一个等级。
庞振宇凌虐赵飞燕的时候,他就在现场,举着摄像机,嘻嘻哈哈地多角度多方位地进行着拍摄,似乎他对于这一切都是毫无所谓的,都是乐在其中的。
赵飞燕叫的越大声,他笑的越大声,多年后,他才知道,他的血早在那一声声的尖笑中变得越来越冷。
一只被人厌弃地常年躲在黑暗处算计的老鼠,自然也不会有人看见他在黑暗处舔舐血淋林地伤口。
他认了老鼠的命,他觉得自己只配得到这样的人生,与其说他不恨庞振宇,不如说他不敢恨庞振宇,因为从小的成长经历和教育知识早已让他养成了一个猥猥琐琐的老鼠性格。
直到来旅行前晚,庞振宇喝醉后说,夏冰迟早是他珍藏的第二盘录像影碟,像她们这样的女人,就是欠征服。
那一刹那,他的心中突然爆发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他一夜未眠,终于搞清楚了这种情绪叫做恨。
刀起刀落,炽热的血液溅到他的脸上,他没有任何表情,他仿佛杀的所有对不起赵飞燕的人,却更像是在惩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