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混混沌沌的,她在路上摸走,走的没有尽头,忽而闻得一声二声瑟声,她便知道是他了,心霎时安了下来。
她走过去,那里烧得高高的梵香,他便坐在地上拨他那面晦涩的古瑟。
“葛思珉。”
“嗯?”他闻声,停了手里的瑟,“怎这样匆忙,你看你,额头也出了汗,快过来,”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了一面帕子,“我与你擦擦。”
“三叔。”
三叔……
从床上惊醒,屋里有所明亮,她坐了起来,屋外忙碌的丫头走进,“姑娘醒了?”
“嗯,”她转眼看,“已天亮了?”
天亮了,她批一件单薄外衣,顾不得昨日才见,就坐在书案上,提笔说。
“三爷在上,吾唤此意,望君见话如面见,昨日小谢山一别,不过一日之时,我心内终有所彷徨,是我小性,拖累你赴宴,如有必要,你还是推却了事,记我为过,你随性。”后题字,“小宁放笔”
一句话的事,她让疏影看着时间今日里送到那里去。
早时交代的事,她便盼着回信了,直到晚间,心头也不安宁。
姐姐如今第三胎,做事有经验,让幼章奇怪的是,一连几日,她都在饭桌上见着了姐婿葛璇。
这些天,便一直这样,葛璇嘱咐事宜,饮用一说,无比细心。
做一道南边的清瓜汤,葛璇也待少勤喝了两口后便接了过来,“这个汤多少有些凉性,少喝些。”
幼章看在眼里,心道,其实姐婿还是很好的。
少勤便说她了,“我是爱喝这汤,又喝不了太多,你就来碍我的眼了,这都喝了几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