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逢丫头递茶来,幼章接过,喝了一口,又放回端盘里,“那你是不知道了,我往晗之那里去,旁人不知,她也用檀香,只是不是多重,我怕姐姐计较,便没说过。不过你说起三叔,我却想起,我经过花房的后院路时,确实见着有人在那里端坐,我走的匆忙,就没看个仔细。”
“那里坐着的可是三老先生?”
三老先生?
幼章险些咳嗽,“我后来想想,定是他了,那里的地段,也只有他会在那里富有闲情。”她暗自想想,问,“不过是件不经意的小事,你不提,我都想不起来,大哥问这个做什么?”
“啊,”苏暮遮亦喝茶,“你说你看得不仔细,我猜你定是好奇,还去说了话。”
大哥是在试探什么?
幼章决定缄默不再说话。
少勤反复看,不明白他二人弄什么鬼。
“好了,幼章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贪玩,就是做了什么事,我都不计较,你反复追问做什么,就怕你多问,她便再没个正经的话了。”
姐姐果真了解她。
这时外头有了动静。
侍从回了葛璇的话,葛璇附耳听,听完点点头。
总算放了箸,与苏暮遮说话,“喜事,三叔竟然接了你的贴。”
这么快,他的礼还没有送去。
等等——
“兄长,可是乐坏了,我也没想到,三叔还会承这个情,还是兄长你的面子大。”
用完膳,幼章决定先走一步,不再说话。
哪知道苏暮遮就跟在身后,她回屋里休歇,他在前头说完话,就过来了。
“小妹。”
“大哥。”
“小妹,”苏暮遮打量她,瞧不出她的异常,“我知你聪慧,你与我说实话,可是,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幼章霎时就想起了那人案上的一封信,她劝慰自己,不该置疑于他,也有心隐瞒此事,“没有啊。”
“小妹!”
“是真的没有,哥哥,别问我了,我就是知道什么,也不想跟你说。”
说完转身跑走了。
这丫头,必是知道了,收了那封信,还有心隐瞒,知道信掉了,怕不知道掉到了自己这里来,怪不得这几刻,一直心神恍惚。
只是,若这信真的从小谢山那位手里拿的,按这信上内容,且那位就坦荡荡应了贴,那他设的局,岂不全乱了套。
甩一甩袖子,心里当气愤如是。
到了晚间,幼章在屋头摇扇子,看小哥儿在院子里乱跑,心里更是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