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章乐得很,“这样说来,大公子什么模样也不打紧,这府里一众丫头齐聚而来,各有姿色,远望眺之,那才是一奇观,真真妙极了。”
香涎跟在她身后,问道,“姑娘是不是也想去看上两眼。”
幼章摇头,“不了,我去了,倘若有心的人瞧见了又是一堆话语,我既是没那个意思也得被说偏了去。”
说罢正要转头进门去,疏影从屋内拎着茶壶也走了出来,与她说,“姑娘可就说着自己听罢,你什样的性格,我再清楚不过了。”
幼章回屋内榻上重新坐下,拿起书看,看了两页,忽觉得不是那个味了,正逢疏影拎着新壶进来,看她模样,直言说,“姑娘,你若是想去瞧,也不是不行,从这里往大小姐的洗竹轩的路上,经过一段羊肠阔野,与醉心亭有着七八里远,你从那处远远看上一眼,想是也没有人瞧出端倪的。”
幼章心思被她说中,恼也不恼,索性丢了书,“就是你挑拨得我,没个正性的丫头,罢了,我也去姐姐那处一趟,顺道讨杯莲子汤喝好了。”
疏影正是吃得她上回在竹林的亏,“平白得冤枉我,我劝了也不是,说了也不是,这回你只叫香涎陪你走,我还懒得跑呢。”
幼章被逗笑,“还闹起了脾气来。”心里想着回来再与她说说,先冷静着,不是多大的气也解了。
如此提脚去了,往日里是疏影给她戴得一顶蓑衣帽,以挡着偌大的日头与暑气,她那里生气,不替她拿来,也不好叫香涎拿了来,只挥挥袖,“走罢,去外面晒晒日光,除除一身的湿气再好不过了。”
几步走到了羊肠小道,视野开阔了起来,踮脚瞧瞧,是见了一座亭子,只是亭上也没个人,四周的些许丫头一丝影子也没见得,这便齐了怪了,“怎么回事,转眼这人去哪了?”
香涎也没瞧见,倒是大远处还有些唏嘘的人影,“是不是挪了地,我瞧见亭外几里远是有些人的。”
“在哪里呢,”她嫌自己的身高不如香涎,瞧得不大清楚,索性挑了一块青石,站了上去,踮着脚遥遥望去。
香涎在旁扶着她的手臂,幼章是站了上去也瞧不真切,拿帕子擦拭额头,“可算没趣,我都瞧着出了些热汗,它这会子人竟都走光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