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审行还听说,江夏王府的长史也曾搅入剑南乱象之中,同样的,也被他杀得一败涂地。
刺史在胡思乱想,而高峻却走出去,拿来了一坛酒、两只杯子,给床上床下的两人都满上,举杯敬道,“父亲大人,祝你早日康复。”说罢一饮而尽。
高审行也欠起身来,饮了杯中之酒,问他,“你此次就是来接她们的?但你也太过的张扬。”他指的是护卫。
高峻道,“父亲,我从黔州路过,接她们只是一方面,而且我并不随着她们回西州去,为了让人放心,玉如才建议我多带些人。”
“那……你是要……何往?”
“大人,这件事我与苏殷、崔嫣都没来得及讲……我与樊莺这是欲往余杭郡走一趟。”
通直散骑常侍褚遂良,在丁忧回到余杭郡之后并未闲着,在远离皇帝身边之后,他便在家乡余杭郡一力开展兴修水利、挖塘屯田、筑坝拦海之事。
几月前,褚大人听说黔州抗旱,还组织家乡八县为黔州筹划了抗旱款十数万缗,托台州刺史苏亶送达黔州。
这次,褚大人又经由长安的宗正少卿樊伯山往西州捎话,说他在督导着挖塘屯田过程中,发现了樊伯山胞兄——樊伯江的消息。
这就是个大事,樊伯山闻讯后,即刻给西州的高峻、侄女樊莺送了六百里加急信。之后,据说樊大人顾不得等候西州的人来,已经向皇帝请过假、先行赶往余杭郡去了。
樊莺的父亲樊伯江,早在她十来岁时便不明不白地失踪了,直到现在也是个谜。接到叔父的长安来信后,樊莺急得先哭了一鼻子,恨不得一时飞到余杭去。
因此,正好西州无事,柳玉如便对高峻说,“快陪着妹妹往余杭郡走一趟吧,得着个确实的信儿,我们一家人才放心。”
正好,家中人们算计着、黔州的抗旱也该告一段落了,于是便决定,高峻和樊莺转道黔州,让同去的护牧队护送着崔嫣和苏殷返回西州,然后高峻和樊莺再去余杭。
但叔父樊伯山的来信语焉不详,说他急着也去余杭、而将信写的含糊不清不大可能,从根本上讲,还是褚大人最初送往长安的信件本身就是含糊的。